到處都是火花,那雷行邊行邊退,鐵王拿他暫時沒有法子
,他足底踩著一條極小船兒,正是那紅柳木製成的飛舟,難怪不得他能夠跑得這麼快。
更讓人惱火的時,其人手上正舉著楊真交還給鐵王的那鐵臂,差點把楊真氣到吐血,“這小子自己找死!”心中大動其火,口中罵了一句,就要躍上空中,在這隱蔽處溫度、鐵人都不會威脅那女子,手上放下了青玉鸞,不到一丈,已有人拉住他的褲腿,差點把他的褲子拉下來。
楊真隻能落下,將褲子提住,惡狠狠的看向青玉鸞,“你這女人瘋了麼?”
青玉鸞捂住嘴巴偷笑,“我又不是故意的,有人來了。”
隻見到遠方離聚集鐵人還有數千丈,一道白光不停閃爍,那白光瞬息而至,看到那白光中包裹著一個白衣青年,仍然是身背長劍,頭發束到腦袋頂上,說不出的幹淨利落,身上頗有點飄然出塵的意思,“雷行,你跑得好快,居然先到,把東西扔過來吧。”
那人語氣輕淡,隻聽那命令口吻倒讓人生不出惡感,好像這本來就是雷行份內的事情,卻是陳完,此人境界至少是收神五級以上,對付個區區的雷行就是拈死一隻螞蟻,兩人差太多了。
那雷行不停在空中飛舞,心神被陳完擾亂,差點挨了一下,口中大罵起來,“我草泥馬,你以為你是南宇天啊?給你拿過來,幹!”
雷行這個火爆脾氣一下子就暴發了,又是被人攆,又是被人使喚,他這反應很正常。
“老子就指望著這麼一條手臂幹過你,交給你?去你媽的。”雷行越來越狼狽,眼看著就要完蛋,終於被鐵王打了一拳,光芒閃動,那人向著四壁撞了過去,直接撞出一個大坑。
也是鐵王少了一臂,不然的話這一拳得打死了。
他滿口溢血,從那壁上慢慢崩落下來,不死也脫了層皮。
手上淡淡靈力將那鐵臂推進了靈戒中,看樣子是不會把那玩意交出來的。
陳完輕舟踏出,慢慢向那人飛了過去,鐵王臉上已全是忌憚神色,他少了一臂,麵對著這人已是明顯下風。
輕舟落到雷行麵前,那大漢咳嗽不止,微微向後麵後縮,陳完手已伸進他的懷內去摸靈戒,“叫你交給我,你不給,若是給了,好歹也能出手幫你一下,也不用橫屍是不是?”
呸!
雷行一口濃痰吐了出去,從陳完眼角飄了過去,差點就中了目標,“你們這些貨,個個都心比天高,誰都想把南宇天踩在腳下,老子就是看你們不順眼,想要鐵精,先取我命。”雷行伸出一臂將陳完手臂挾到死死。
那人用力牽扯有點扯不出來,怒氣生於臉上,眉目緊皺,背後劍芒透出,生生向著雷行的手臂斬下去。
眼看著劍芒將挨到那人肩膀,旁邊的鐵人們但看兩人內亂,波!
卻有亂石落入水波中的聲音,一細小影子向著陳完後腦勺飛了過去,陳完手中劍不得不停下,一回頭,伸手手掌將晃蕩,手已接住那東西。
打開手掌一看,隻是一個小小石子,“是誰?又想找死?”他站了起來,暫時把雷行放到一邊去,人人都看向那寨口通道,從極其遙遠的拐角處過來一道人影,全身都是金色,臉上帶著如白板的麵具。
腳步聲音踢踏,步伐穩定。
陳完先怒後喜,最後笑了笑,“是你?你來湊什麼熱鬧?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
正是方平,他扔出一顆石子扔陳完,的確有點開玩笑,“本來我是不想來的,不過萬望放過雷行,鐵臂他不要,我的口風是絕對很緊的。”
陳完沒有做出反應,雷行已咆哮起來,“姓方的,滾你娘的,你這是要向這小子搖尾乞憐是不是,老子寧死也不受汙辱,你怕死的話,你滾吧!”罵罵咧咧,汙言穢語如浩蕩江水連綿不絕,這人罵人大有天份。
方平不為所動,“我沒有和你說話。”又看向陳完,“萬望你考慮考慮!”
陳完咧開嘴笑了笑,“你說的話我倒相信,關鍵是這小子太烈,東西最好是你來取,他的嘴巴太臭,我免得砍了他的手。”
方平施了個禮,表示同意,徑直向著兩人的方位走了過去,這人到現在已經有點無欲無求,不遭人嫉是庸人,像陳完這樣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還真的恨不起他來。
方平已行到雷行向前,伸手入其懷,雷行死死的挾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再進,突的借著挾手臂的力量跳了起來,一拳向著陳完的臉上搗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