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扔了一顆下品靈石給他,那匠人慌忙接住,急急的兜進懷裏,害怕誰給他搶了一般,“照做就是,隻是尺寸要是差了一分,我把你的店拆了。”
那匠人滿臉堆笑,這生意實在太過劃算,“要不要加點靈石氣息進去,我這裏倒還有些殘渣。”
楊真回身往外走,“如果你想被拆店的話,盡量的加。”
一入街市,行了大概數息時間,他抬眼看去,卻看到朱開泰在一座妓院的二樓上麵東張西望,好像在等人,不用多久他又轉身下樓,楊真看到那人從樓上下去,匆匆忙忙的回他住的客棧去了。
緊隨其後,楊真要了他隔壁的房間。
大概半夜的時候,聽到他與隨身那女人在調笑,在他門外守護的傭兵也已經離得極遠,應該是怕打擾到他的雅興,他隨身帶的幾個人就離得更遠了,對他們這主子的脾性應該極其了解。
“把老子侍候好了,自然你一家人合保無事,這噬心蠱的法門明王宗也沒有幾個人能解,遇到我算你好運氣!”
楊真將牆壁開鑿出極小坑道,體內不多的水靈氣催動,耳朵聽力自然比平時更加敏銳。
上下其手的聲音傳來,無非是女人半推半就的聲音,先前隻以為這女子是煙花女子,現在聽起來卻是以身救家人的良家。
窗外突的傳來咳嗽聲音,隔壁響動慢慢停歇下去,耳力已經比任何時候更加敏銳,楊真什麼都看不到,隔壁再無聲響,他卻明明感受到朱開泰掀開了房頂,而人遁了出去。
他輕身提氣,將身體倒掛於屋梁上麵,將一片青瓦揭開小小縫隙,就看到月色下多了一個人,是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姿態慵懶,身上衣衫緊致,勾勒出蔓妙體形,倒是手上拿著的一個拐杖給人感覺突兀。
那拐杖上麵生一葫蘆,又帶著幾片嫩葉,不知道是什麼寶貝。
“吉英長老!”
“朱長老,楊千鶴怎麼說?”
那朱大鼻子卻不再是白天楊真所看到,大不拉拉麵如豬相般,眼神看起來極其清明,頗有穩重感覺,“沒有怎麼說,他答應五張鎮魂紙保證咱們可賣五千萬,他抽兩成,多的他獨得,其餘貨物也是這般。”
叫吉英的這個熟女應該是明王宗與朱開泰的聯絡人,明王宗表麵上秉承濟世之心,卻一直讓朱大鼻子這樣的所謂外事長老幫他們賺錢,有點當婊子立牌坊的意思。
那熟婦語中不悅,“這楊千鶴胃口也太大了點,你就沒有想個辦法?要你有什麼用?”
朱大鼻子卻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嬉笑,“吉長老,放長線釣大魚,總有一天他吞進去的東西得讓他吐出來。”
那吉英皺了皺眉頭,“有這個心就好,要人的話到時候打個招呼。”接著一閃而逝,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朱大鼻子看著天空中,若有所思,臉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這個姓吉的婆娘,保證有一天讓你和楊千鶴的女人一起在床上給老子大呼小叫。”
而他身邊樓側縱上來兩道黑影,圍繞在他的身邊,“主人,楊家的人已經喝酒行令去了,接下來怎麼辦?”
揉了揉臉上的大鼻子,動作極其滑稽,“繼續看著他們,吉英的行蹤務必隨時給我彙報,另外分一個人去看看楊千鶴老婆住什麼地方?”
那兩個人聽了他的吩咐縱下了樓層。
這微胖中年人繼續站著不動,好像在觀星一般。
有一陣涼風從他背後吹過,發出簌簌風聲,他驀然轉身,那速度快如光電,手中閃亮圓球彈出,隻是金靈氣息而已,沒有什麼機巧。
那光球直沒入黑暗中。
看向前方,什麼都沒有出現,“誰?”
半天沒有人回應他,隻有呼呼風聲,他警惕的搜索四周,除了感受到腳下的客棧房間中呼嚕聲音呼呼外,什麼都感受不出來。
他回到房間中,那等著他的民婦已經滿臉都是疲憊神色,好像快要睡去。
楊真在房間中臉色陰沉,這人實力之高與他想像一致,馭氣之上有的,而且功法絕對不弱,先前那金靈光球若是擊中他的身體,必然被重傷。
他心情不定,隔壁終於傳出叫得歡暢而又做作的女人聲音來,那聲音一浪高似一浪,雖然做作,不過仍然能夠讓男人血脈賁張,演技這個東西無論在什麼年代都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