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良長長地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明天我去接子墨,晚上去魅|色。”
掛了電話高遠鵬在一樓的酒櫃裏拿了瓶紅酒,坐在三樓的天台上,黑色的夜幕襯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泛出一絲冷冷的光。冷風把他的頭腦吹得更清醒了點,理了理被風吹亂的一頭烏發,雙目遠眺著遠方,大半瓶酒見了底,思緒也清晰起來。丟下酒瓶來到梅憶城的房間看了看,給梅憶城往上拉了拉被子。回房間衝了個澡,也上床睡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高遠鵬就起床了,快速的洗漱,下樓和正在做早餐的吳嬸叮囑了幾句,駕車出了家門。他在天香居要了兩份早餐,打包好又向鳳凰花園奔去。下了車和樓下的保鏢交代了幾句,提著早餐快速上了樓。梅思雪是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極不情願的起床開了門睡眼朦朧的看著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瞬間醒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高遠鵬看著一臉茫然的梅思雪一改往日的寵溺,有點生氣的責怪道“也不看看是誰就開門。”
梅思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他,他卻不以為然側了側身子在梅思雪的旁邊進了屋。梅思雪關上門默然的跟在他身後,他回過頭命令的口氣“快去洗洗來吃早飯。”聲音肯定沒有商量的意思。
梅思雪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又回了臥室,高遠鵬看著消失在臥室門口的身影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他決定改變策略,不能對梅思雪一貫的依從。他走到餐桌前把買來的早餐一盒盒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兩份清粥,四個小菜。還有兩個雞蛋烙餅。
梅思雪洗漱完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小西裝紅色的燕尾領的襯衫,長長地頭發高高的紮了個馬尾,既清爽又幹練,未施妝容的小臉白白淨淨像個剛走出校門的學生。梅思雪走到餐桌前不動聲色的坐下,端起碗拿起筷子一句話不說就吃起來。高遠鵬把一杯溫水推到她眼前半命令半關愛的聲音“先喝杯水在吃飯。”
梅思雪抬眼白了他一眼端起杯子,不顧形象的喝了大半杯,放下杯子繼續吃。高遠鵬看著低頭吃飯的小女人無奈的搖搖頭,在她麵前自己永遠也硬不起心腸。高遠鵬給梅思雪夾了點小菜,自己也端起碗慢慢的吃起來。一頓飯梅思雪也沒有看他,快速的吃完放下碗,剛想起身高遠鵬就叫住了她“等等。”
梅思雪沒有表情的坐下來,看著高遠鵬,他快速的喝完了碗裏的粥放下碗,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表情嚴肅起來“雪兒,最近不太太平,你自己的時候小心一點。”
梅思雪歎了口氣有點小惱怒“又是米家嗎?”
高遠鵬的眼神沉了沉“都是我不好,這些事本來就不應該牽扯到你的。我已經讓人隨身保護你,你不用太擔心。”
梅思雪瞬間惱怒起來“保護我,我就要每時每刻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嗎?如果六年前米菲兒的計謀得逞,你還能見到我們母子嗎?我們為什麼就這麼被動,是我的錯十年前我就不該走進你的生活。現在我想活的簡單點為什麼你和米家都不肯放過我,當年他們在我身上做的還不夠嗎?他們以為我會怕他嗎?隻是覺得費心思在這種事身上不值得,我不會在坐以待斃的,他們想玩就陪他們玩玩吧。”說道最後梅思雪的眼裏寒光閃閃,高遠鵬看了不禁心裏一顫。
高遠鵬盯著梅思雪的眼睛“這些事不用你管,我會盡快解決的,當年爺爺剛去世,也是我顧及太多讓你受了這些年的苦。可是死者已矣,我們還都活著對於米家我也做的仁至義盡了,隻要他們還執迷不悟敢動手這回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梅思雪抱怨的眼神盯著高遠鵬狠狠地瞥了他一眼,毅然轉身快速離去。從很多方麵她是怨恨高遠鵬的,當年他給了她那麼多寵愛,卻沒有教她保護好自己。為了高老爺子的遺願他們背負了太多,造成今天這無法挽回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