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天才剛蒙蒙亮,鉞狐定製的槍支就按時送達了總部。
“wow,cool!”
一個身披金屬小馬甲,穿著黑色小短褲的女孩看著眼前桌麵上琳琅滿目的槍支,雙眼發出驚喜和渴望占有的光芒。
女孩一抿紅唇,二話不說地就朝著一把用純金打造的槍伸出手去。
可半途中她卻被身旁的男人驀地握住了手腕。
“吳欣顏,說了多少次,你不可以碰槍。”
她柳眉一皺,甩開了男人的手,咬了咬下唇,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金鍾仁你到底算我誰?!為什麼總是管我?!”
話畢,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了桌上的純金手槍。
她滿意輕撫著手中的槍,眼底驀地透出了駭人的寒芒。
“嗬,你說這麼好的槍,一槍斃了顧涼汐,也是綽綽有餘的吧?”
“…你不擅長做這些事……況且女王也沒下達命令。”金鍾仁看著她,眉頭一皺,伸出手要去奪她手中的槍,卻被她靈巧地避開了。
“那我先拿許頌揚練練手怎麼樣?如果我殺的了她的話,就說明我就有能力替代她,管理這些槍。”
“欣顏!別任性,頌揚不是隨便可以動的……”
“怕什麼?”吳欣顏輕蔑地笑了笑,用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了金鍾仁的臉,直視他勾魂的眼睛,紅唇輕揚,“我還有我哥。你以為,薑韻顏她一個女人,就坐得穩鉞狐的王座麼?”
這時,緊緊反鎖住的門驀地被踹開了。
門外的人踩著高跟,一步一步地逼近吳欣顏。
雖然房間是密不透光的,但依稀可以看到那人眸子的那抹嗜血的猩紅。
隨著那人一步一步的逼近,來自地獄般的氣息仿佛一點兒一點兒吞噬掉了周圍空氣,壓抑到讓人窒息。
“吳欣顏,別依仗你哥是吳亦凡就可以胡作非為。”
吳欣顏不懼反笑,不留痕跡地將雙手從金鍾仁的禁錮裏抽了出來,高傲地仰著頭,不屑地一步一步迎上那人。
金鍾仁僵在空中的手漸漸緊握成拳,擔憂地看向那邊對峙著的二人,生怕吳欣顏出現半點閃失。
若是出了閃失,他也無能為力,不是嗎?
“薑韻顏,你說,我不能依仗著我哥胡作非為,”吳欣顏走近那人,毫不畏懼地對上她猩紅的眸子,嗤笑一聲,隨即輕輕附上她的耳畔,“那我,就依仗著邊伯賢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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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天晚上,我家附近的巷子裏,你對沁媛做的事算什麼?】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以為……她是顧涼汐。】
顧涼汐的腦子因為這段對話而轟炸開來。
她的目光變得有些顫。
【我以為……她是顧涼汐。】
那晚,邊伯賢對趙沁媛瘋狂霸道的吻……以及,那時他充滿****的黑眸……
都是因為她麼?都是因為把趙沁媛錯認成了她麼……
顧涼汐驀地揪緊了身上單薄的病服,狠狠地咬上了早已凍僵的下唇。
邊伯賢是愛她的……
這一點,是所有人都不可置否的。
這種愛,逾越了親情的界限,不是親情……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
這種愛,更不是恨。
雖然邊伯賢口口聲聲說恨她,一步步把她逼入絕境,迷失了最初的自己。
可,現在,他縱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她栓在身邊。
他說他後悔了,他說想要她做他的女人,做他的私人物品,他說她隻屬於他一個人。
明知道她喜歡鹿晗,他卻想要毀了鹿晗。
他在嫉妒。
嫉妒她的愛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