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對於佛學思想還真是不太了解,尤其是從某院肄業,心中根本就是對於這些不屑一顧,聽了秦少的話,不禁微微一愣,而後看了看坐在一旁默念《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的弘一。
“要不你求我吧,你求我說不定我會答應,你求我啊。”秦少擺出一副賤相,看上去十分的欠揍。
矗在一旁的雲四和那個生麵孔臉色不禁微變,心中無盡的怒火熊熊而起,眼前這少年怎麼如此放誕無禮,竟敢對堂堂的雲國太子如此說話,二人向前微動,卻被二先生的眼神威懾而回。
秦少本就是故意的,如果沒有這二先生的推波助瀾,雷家後來也不會再潛人到雲來城來。
二先生臉上微微抹上一絲恰到好處的難堪,旋即說道:“我知道你,你肯定不會放過回天門的,你要的目的不僅僅是救人,你還要將回天門毀了,我知道你所救的人在你的心目中有多麼高的地位,而這回天門竟然會如此,你肯是要他們付出代價的。”
“但是,我總是覺得自己被你算計,被你利用了,我在前麵累死累活的幹仗,敵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恨不得吞了我,你在後邊喝著清茶,力氣充足的時候喊聲加油,如果我壯烈了,你會不會幫我收屍都是問題,每次這樣想我的心裏十分的極為的不爽!”秦少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請你吃麵片兒湯了!”
“我說過,我會請回來的,差你一碗麵片兒湯?”秦少拍著桌子。
“兩碗!”二先生跟著拍桌子,兩人昂著頭,勁兒特像相互揭短的損友。
“但是你還是要求我,哪怕知道我一定會把回天門滅了,你必須要求我去做這件事情。”秦少堅決的說道。
二先生沉默,秦少在等待,一邊的雲四以及生麵孔都繃著神經,他們知道,就算二先生將自己的太子身份拋下,也是不可能求別人的,因為他肄業於某院,那裏的人都是極為的驕傲,驕傲到你可以足夠強大到殺死他,但是你就是打敗不了他,他的精神永在,因為這種驕傲他永遠都不會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原本一臉嚴肅的表情的二先生驚現諂媚討好,低姿態的向著秦少懇求道。
雲四和那張生麵孔目大如珠,口型固定,身體僵硬,顯然是被自己看到的表情震驚的無以複加,這還是當年將吳家劍塚裏的弟子扔進糞坑的二先生麼,這還是當年領隊追擊匈奴於荒原之間的二先生麼。
秦少先是微微愕然,隨即心情大好,不停的拍打著桌子,表示這樣的懇求對於他來說十分的受用。
就在秦少爽朗的歡笑的時候,屋外一陣陣的騷動,鞭炮聲音劈劈啪啪的開始響起來,喜呐聲開始響起來,喧鬧聲開始響起來。
二先生好像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婚禮開始了,一起進禮場吧!”
走到門口推門,二先生做相請之禮。
出了院宇,幾人由接引弟子引導著向迎賓殿的後方走去,迎賓殿後方見了巨大的禮場,禮場幾乎可以容納五、六百人,整個場子上擺滿了酒席,大紅的桌布將氣氛烘托的尤為喜慶。
秦少和弘一坐定,與二先生、雲四以及那個生麵孔坐在一桌子,城主則是與門主、林萬森及雷家人坐在禮場前方的特殊獨席上。
秦少向著那前麵的獨席看去,隻見三四個身穿湛藍色袍子的人,年紀不等,一看便是雷家重新派來的人,其餘應該是回天門的長老,其那個身份與某院有著聯係的三長老,神情漠然。
門主苦水以及雷蕾姑娘也看到了這邊的秦少,門主和林萬森的麵色都微微僵硬了些,而後又是和席間的眾人笑談,神情恢複怡然。
白浪在席間穿梭,其中一隻衣袖空空蕩蕩的,隨著他移動的身影而搖動,一隻手上拿著酒杯向眾人敬酒。
觥籌交錯,氣氛便是開始醞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