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回天門首席長老死於他手?”太子殿下此刻於城主府中。
“回殿下,屬下隻是觀戰,具是那名少年郎直接生吞了兩顆獸丹,斬出幾百刀,將那首席本命桃枝斬出三百三十三段!”
“有些意思...嗯!”太子殿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雙眼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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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寺在西子湖畔,全雲國上下隻有這麼一座廟宇,與這座廟宇所配套的是一座露天大佛,那佛很大,很新。
這佛是新修的,幾年前的那尊露天佛要比這尊小且舊,原本那座小且舊的佛被寺院中的一名瘋僧打碎,而且寺院之中沒有錢來再修一尊,也沒有打算再修了,不過就在前年年初,正月未過,寺院來了名商賈,那商賈身寬體胖,兩隻眼睛總是眯成縫兒,臉上笑意如海,他帶著不少的票子上山,說是造佛。
商賈上山住下了數日之久,佛陀寺便從雲來城招募工匠著手新建大佛,築佛身,刷金漆,忙了有一年的時間,大佛建成,佛陀寺眾僧準備舉行個完工儀式,一來感謝工匠以及那位出資的商賈,二來做個廣告,宣傳一番,可以吸引一些香火。
那天儀式舉行到一半之時,很少下雪的雲來城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那雪下的有些暗天昏地,天地黯然,近身十幾丈遠的東西一點也看不見,而就在大雪遮天蔽地的時候,人們都看到了剛建成的大佛身上驟然發出了淡淡金光,那金光從醉仙樓這裏都能夠看得見,伴著金光從廟宇之中隱隱約約傳出陣陣誦經之聲。
那商賈在佛身金光大作之後便是沒有再尋得見,不知道是不是回鄉去了,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不過有人說那尊笑眯眯的大佛就是那位商賈,又有人說那商賈就是西方極樂世界下來的一尊佛,這些飯桌觥籌之間的話題,真假不得知。
秦少的心神冥冥,意識有些飄蕩不定,仿佛於山川之間,又好像在大河之旁,聽見鳥叫,又看見雲卷雲舒,這等感覺有點像魂魄飄於天地萬物之間。
忽然秦少聽見了一道很細微但是卻很久遠的聲音,那是一道蟬鳴,神聖的蟬鳴。
蟬鳴本就是很普通的,但是卻是從那九天蒼穹之上傳來的蟬鳴,從天上的一處道場上傳出的蟬鳴,帶著神聖的氣息。
那道場彩雲漂浮,屋宇若隱若現。
秦少的心神飄至,隻聽道場上一聲聲道經傳出,蟬鳴就是夾雜在其中,忽然一名身材魁梧身穿一道銀色盔甲的中年人走到了樹下,那中年人劍眉,目光如炬,身上打扮與周圍的道士格格不入。
他向著枝椏伸出手右手,蟬鳴驟停,隻見一道細小的黑影飛至其手掌。
“叫你崔什麼好呢?”那魁梧的中年人對著手掌之中的蟬喃喃道。
就在秦少妄想看的更為仔細一些,可是忽然看見一輛重型卡車向著秦少疾駛而來,那輛卡車十分的熟悉,秦少連它的車牌都牢牢的記得,就是這輛卡車將秦少的前世斷送,記得那天自己就像現在這樣,魂魄飄在空中看著車輪下不停淌血的自己,那血根本無法凝固,血隻有不停的往外湧。
“血,都是血!”秦少躺在床上不停的喊著,渾身都是汗漬。
“阿彌陀佛!”
秦少睜開眼睛,看見一張俊俏的臉正悲憫的看著自己。
“你好!”秦少楞了許久剛欲起身隻感到渾身劇痛,而苦荷執著佛珠的雙手輕輕的扶起前者,讓秦少靠在上半身輕靠在牆上。
“施主多處經脈具斷,別要勉強了!”苦荷勸道。
“看來花酒沒有白請!”秦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