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的時候,咧嘴一笑,臉上閃出了炫耀的表情。
本來我還是特別急切,又滿懷著希望的聽著,但是越聽心裏越涼,聽到最後的時候,完全沒一點興趣了。
“頭兒,您是在開玩笑,還是在故意欺負人。咱們討論的中心點就是因為消滅不了把守的人員,暫時進不到基地內部,兩個分隊無奈何的情況下返回。如果能徹底消滅了把守人員,直接進入基地,那還用得著討論該不該對事件定性嘛!還需要申請派員支援嗎?”
我沉聲重氣地說完時,狠狠地瞪了一眼頭兒。
“能讓我說幾句麼?”
楊華的突然喊話,嚇著我猛然轉眼,快速地移過了怒目。
“頭兒的說話不是沒道理,既然確定不了事件的定性,申請支援就不可能變為現實,那麼,還不如直接闖。反正,咱們已經找到了進入基地的暗道,也確定了大致的方位,就不用擔心驚動他們了。”
她輕聲說話時,眼睛一直偏移著,好像是故意要躲開我的盯矚一樣,根本就沒有接觸我的眼神。
“你好像也是在癡人說夢,根據你和歐陽怡景的偵察,把守在基地洞口的人員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又是全身武裝人員,咱們的這點能耐,有能力去硬闖嘛!直接的驚動,有可能會讓他們狗急跳牆,直接封堵了暗道,那咱們還有機會進入基地嘛!”
我語重心長地說著,雖然是控製住了暴吼怒罵,但心裏的厭惡和激怒,毫無掩飾地聚在了臉上。
也許因為我說到了最根本的問題上,還是因為楊華的提說有道理,所有人浮在臉上的表情變得靜怡了起來,好像是不太那麼緊張了。
“就咱們幾個人去對付上百人確實有點難度,但是,也不是沒可能。馮彥林他們聚集的這些人,因為長期生存在地下,又是好幾年的沒人打擾,鬆懈把守是肯定的事情。如果咱們利用暗殺的形式,逐個消滅並不是難事。”
楊華的視線終於迎住了我憤怒著的眼神。
她曼聲細語地說著時,勾動的唇角處,不知不覺中掛出了很喜悅的淺笑,而且眼睛裏還閃動著鎮定的眼神,似乎專門讓我明白一樣。
我撅了撅嘴巴,又劇烈地瞪了瞪眼睛,將最厭惡的心情,從眼睛裏擠出,直接盯在了她的眼睛上。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眼光帶出了期待的神色,聚焦在了我的臉上。雖然我隻是用眼睛的餘光掃視了一下,但那真切的眼神還是非常清晰的映入了我的眼簾。
此時,我感覺到了壓力,也想到了緊迫。楊華的建議雖然是冒險,是我要堅決反對的想法,但是,眾人的眼光,卻強烈地刺激著我。如果不做出讓大家滿意的決定,打擊和挫敗大家的情緒,那是必然的結果,是沒一點含糊的殘酷現實。
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我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如果沒有張峰瑞提到基地是詭秘的話,也許此刻的我也會決定冒險一搏。但是,因為無法想象基地的詭秘程度,又不知道事件的性質,我的心裏確實是沒底的艱難,更是沒一點把握的憂心忡忡。
“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你跟我說說,暗示上百人的團隊,你想用什麼辦法保證能在驚動之前全部消滅掉。”
我稍微舒緩了一下情緒,說話的語氣也改變得溫和了一點。
楊華拉動著唇角,讓印在臉頰上的兩個甜甜的酒窩,一深一淺地忽閃著,淡淡的笑容立刻間盛滿了瓜子臉。
“能在幾年時間長期待在地下,那肯定是有很多暗室用來日常生活,上百人絕對是分散的居住。”
“你的意思是,咱們繼續按照分隊的形式分頭去找,隻要發現了居住窩點,就立刻間連窩端?”
“就是這個意思,咱們現在是兩個分隊,剛好可以分工,一個分隊尋找暗殺對象,另一個分隊暗中監視,處置突發情況。”
“可是咱們對基地前的那一片區域並不熟悉,如果尋找到暗殺的窩點,是馮彥林他們的指揮中心,那就是直接的暴露。”
“所以說,我要強調地是,尋找人員居住地的時候,一定要堅持對付的是把守人員,絕對不能針對那些頭頭腦腦,即便是發現了他們,也要保證讓他們到最後的時候消失,因為咱們還要了解基地的情況。”
“你這個建議仔細聽著好像是有點意思。”
突然之間,我心裏一亮,全身竟然湧起了興奮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