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豔麗在我急切的眼神盯矚下,竟然是毫無反應的不急不忙。
她勾動潤唇之前,瞥了瞥嘴角,輕輕曼曼地轉動著腦袋,將整個靜怡的臉頰,迎向了坐在太師圈椅中的霍巧玲眼前。
“雖然這間屋子的家具被換了,但與幾年前我見到的布局沒任何的變化,現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屋子裏沒任何異像,咱們需要將重點轉移到院落裏,也許在屋子以外能發現什麼。”
話說完的時候,關豔麗才轉過了眼神,帶著微笑的神色,迎住了我驚訝的眼神。
“既然沒發現異像,那咱們趕緊行動吧!別坐在這裏閑磕牙了。”
我喊說著的同時,雙腿激閃的瞬間,已經筆直地站立在地上。
“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還有一句話沒說清楚。雖然說屋子裏的家具擺設沒有明顯的異像,但是我感覺還是有著很大的問題。要不然昨夜馮彥林和嘉欣進入這個院子之後,去了哪裏?難道是乘著咱們睡覺的半夜,又從大門裏走出去了?還是張峰瑞根本就沒看清楚,他們有可能沒有二次返回這個小院。”
關豔麗一邊說著一邊移動著身子,站到地麵上的時候,話語才完全說完,而且是側著身子地邁動了一步。
她的補充說話,又讓我泛起了糊塗。
沒想明白的著急中,我退步急奔著,擋在了關豔麗的麵前。
“豔麗姐,你還是說明白一點,在你的意識思維中,馮彥林和嘉欣有可能消失的區域應該在屋子還是在院子。”
我急聲快語地喊說著,想伸手按在她肩膀上,卻又不好意思出手。
向後仰了一下身子,關豔麗躲開了我近距離地盯矚。
“我的意思是,馮彥林和嘉欣肯定是從這個院落裏消失滴,但想不清楚是從院子裏還是從屋子裏。說那樣的話,就是想提醒著讓你考慮焦慮,咱們的偵勘重點應該在哪裏。”
關豔麗的說話聲沉重得帶出了低吼音。
就在這一刻,她的臉頰上浮出了一層濃濃的疑惑表情。
我轉身邁步的時候,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而且是心事重重地跨出了屋子門檻。此時,讓我確實是犯難了,而且是難到了沒思想的地步,又是很難抉擇的時刻。
懷著沉重的心思,我重新站到了院落裏。
此時,三名特種兵隊員,手持步槍屹立著的身影,讓我瞬間感覺到了瀟煞的氣氛。他們三個人,雖然是站在三個不同的方位,卻是相同的姿勢和一樣的神態,肅穆的表情,仿佛已經麵臨大敵了。
“是不是我很笨呀!我說過了,我就不是當領導帶隊的料,你卻非要將這麼重要的膽子壓在我肩膀上,這不是讓你為難了麼!”
漫步走過來的關豔麗,側臉斜著眼睛,很難為情地瞅著我。
立即搖頭的同時,我會心一笑。
“話不能這麼說,也不是因為你的笨,而是咱們麵對著的事件太複雜神秘了,讓人找不到突破口。而且,那個該死的馮彥林,又是想盡了辦法,製造著混淆視聽的假象,根本就沒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平聲靜氣地解釋著,我再次努力著暢然一笑。
哈哈!
“你不是剛剛說過了嘛!有些事情確實是著急不來地,需要耐心和慢慢地琢磨,更需要仔仔細細的觀察,尋找到被掩蓋了的真相。”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轉眼瞅了瞅極目遠望著的霍巧玲,想從她的嘴裏探知到不一樣的看法,但是她卻沒注意我的眼神,依然是沉凝著的繼續瞭望,仿佛根本就沒用心在偵勘事宜上。
“可是麵對這麼緊急的事態,想靜下心來放緩情緒,但是做起來實在不容易,畢竟咱們是有期限規定滴。”
關豔麗柔聲說著的同時,轉過了臉頰,將急切的視線穿到了霍巧玲的臉頰上。
“巧玲,你的看法和想法往往是出其不意,現在能不能說說,我們是沒一點思路了,也沒任何想法了。”
她好像是摸著我的心思,又仿佛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直接呼喊著霍巧玲問出了我的心裏話。
霍巧玲好像是帶著依依不舍的心情,很緩慢地收回了視線,輕輕然然地轉過了腦袋,卻是滿臉的喜悅神情。
“你倆是自找沒趣,不能因為沒在房屋裏發現問題就胡思亂想,咱們這才是開始,又不是快要結束了。如果那麼輕易能找到不一樣的地方,馮彥林能用這麼多年來經營嘛!”
她一說完的瞬間,眼睛裏閃出了不以為然的眼神。
聽著她的說話,我心裏不由得一亮,好像有了斷斷續續的思維意識,又仿佛要清晰思路了。其實,她說得沒錯,馮彥林是用好幾年的時間,才將崖上村打點成了現在的模樣,又是耗盡了心血的全方位隱蔽。還有嘉欣等那麼多幕後之人的幫忙,肯定是不好找的隱形工程,要不然還真是對不起多年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