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的楊華,想了好半天之後,才偏著頭瞳眸裏閃著認真的光芒。
“古籍中還真有過習以為常的慣例,古人在選擇方位的時候,上下也就是前後的判斷是上為天為大,下為地為小。而左右之分時,以左為大右為小,這就有了先左後右的習慣。”
她解釋完之後,勾動著的唇角處,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那有沒有一兩個簡單一點的實例說明。”
因為這是關乎著生與死的考驗,所以我必須謹慎對待。如果選擇錯了,那就等於是三條人命被我斷送了。
“你肯定知道,在古代的官職中,常常會設置左右丞相,也就是咱們現在所謂的正副之職。而古代的左丞相是正級,由丞相是副級。還有,左臂右膀中,左為先右為後,這樣的記載在周易八卦中也有過清晰的記載,應該來說沒是正確滴。”
說到這裏的時候,楊華的臉頰上是徹底釋放出了喜悅的神情。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心裏就有數了。”
我也忍不住地從心裏擠出了笑意,就在我要咧嘴一笑的突然中,楊華伸手按在了我半彎著胳膊抬起的手臂上。
“不過,我沒明白左右之分與咱們選擇進入哪個洞口,似乎沒什麼必然聯係,你到底想到了什麼事呀!”
楊華是柔聲的急問,說話時的表情依然是嬉笑連連的樣子。
拉動著嘴角的一笑之後,我從眼睛裏擠出了神秘的眼神。
“深洞裏呈現著三條暗洞,肯定隻有一條通道是進入半仙兒居住的深洞,而另外兩條是暗設殺戮的死道。所以,知道了古人的習慣,就能決定出那邊是能夠生還的暗道。”
我很詳細的解釋著,當然少不了炫耀的心思。
“那你的判斷就是左邊的這條……”
“我完全讚同你的想法,就是左邊的這條暗洞。”
張峰瑞高喊著打斷了楊華的說話,轉過了滿臉堆著難看的笑容,抬手向著左邊的洞口指著。
“不是我的想法,是人家戴眼鏡的專家推理滴,我可不想爭功。”
楊華說著的同時,拉著我的手向著張峰瑞站著的洞口走去。
“你讚成的理由是什麼?不會是討好的巴結之言吧!”
我走近張峰瑞的時候,偏著頭盯住了他的苦瓜臉。
雖然是有根據的推論,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想得到更多的佐證,盡量將決定想得周密嚴謹一點。有些事情也許還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但是生與死隻是一刹那的出現,根本就沒任何補救的機會。
“左邊的洞口上,尤其是兩邊手能觸及的地方。”
張峰瑞用雙手撫摸著洞口的邊緣,又微笑著轉眼盯著我。
“這麼光滑的表麵,肯定是長期的手摸形成。”
他收手的時候,拉著我的手按在了洞口的邊緣上,又上上下下地移動著手掌,讓我做了清晰的體驗感覺。
為了驗證感覺,我掙脫了張峰瑞攥住的手腕,轉身走到了右邊的洞口處,學著剛才的樣子,慢慢地撫摸著洞壁。但是,那粗糙的刻鑿石紋,幾乎有刮手掌的感覺。清晰了右邊的洞口時,我又幾步疾走,站到了正前方的洞口前,又是相同的撫摸感知之後,心裏徹底放心了。
“沒錯,這個不死的張峰瑞還真夠細心地,向著左邊的暗洞進發應該是沒一點含糊的選擇。”
我一邊說著,一邊邁動著腳步,話說完的時候,人也站到了左邊洞口前,剛要弓腰帶頭鑽進去時,卻被張峰瑞扯住了後腰上的皮帶。
“先別急,是不是該想想怎麼說話。”
張峰瑞沒等我轉身,直接開口喊說著。
雖然是聽清楚了他的說話,但讓我沒有明白他說話的意思。
“跟誰說話需要想想?你能不能在說話的時候,講究一點主謂賓的構成,別這樣沒主次的說半句話,這樣會讓人很累地。”
我轉身之後,站成了筆直得抬頭挺胸的姿勢。
“隻能跟半仙兒了,還能有誰。”
張峰瑞的眼睛裏竟然閃出了鄙視的眼神,好像嫌我笨一樣。
“這種事情提前沒辦法想,要根據見麵之後的情況而定,你讓我現在就去想,那是沒一點用處地。即便是想到了兩三套說話的方案,如果半仙兒不開口,或著是一見麵就被轟出去,準備再多也是徒勞。”
我沉聲急說著,早在一到洞口的平台上時,還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細想之後,就很快放棄了怎麼麵對半仙兒,怎麼說話的打算。
不過,雖然是放棄了提前的想象和構思,但我已經有了明晰的想法,那就是根據情況實話實說我們的來意,尤其要將公園演出事件說清楚,讓半仙兒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