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兩聲,好像是兩發信號彈的劃空激響。
我從沉睡中驚醒,立刻翻身滾下床的刹那間,聽到了歐陽怡景在樓道裏的喊話聲。
“立即集合特種兵隊員,快速封鎖現場。”
聽不出來她是跟誰說話,但是,急促的喊聲,驚得我扯著外套奔到了房門前。但是,因為著急的慌亂,加上在霍巧玲身上用力過猛,消耗了所有的體力,此時是無力的手臂竟然顫抖著,沒有打開房門的保險鏈,而直接擰動著把手,拉開了門扇的一條縫。
當我再次推著關閉門扇,打開保險鏈子的時候,歐陽怡景早就出現在了門口。
“可能是巨龍的集裝箱那裏出了問題,信號彈隻有那裏的站崗特種兵具有,巡邏在賓館大廳裏的特種兵並沒配發。”
歐陽怡景急聲解釋著的同時,身後幫著我關閉了房門。
“先別說這些,趕緊到現場去看看。”
我焦急地喊說完之後,立刻披上了外套,雙腿雖然有些乏力,但是毫不示弱地跨出了大步,直接向前急奔而去。
此刻,差不多一多半的房間裏奔湧出了特種兵,他們雖然沒有我快地出現在走廊裏,但卻是全身武裝的整齊有序,頭盔和各種武器一樣不少地掛滿了腰間,而我連外套都沒穿整齊。
更讓我驚訝的是,所有特種兵隊員都是飛奔地速度。本來我是第一個下到樓梯的,但沒幾秒鍾的時候,我變成了最後一個,連歐陽怡景也是在我前麵的跨步急奔。
還沒走出賓館門廳的時候,外麵的吵雜聲,已經塞滿了耳膜。我在歐陽怡景停步回頭的一刹那間,伸手抓在了她的手上。
其實,我已經是氣喘籲籲地不能繼續了。如果不是她的感應回頭,也許我要癱在地上稍微休息一下再走了。
在歐陽怡景拉扯和攙扶下,我終於站到了賓館門廳外的台階上。
旋目細觀中,穿梭的特種兵隊員,已經將巨龍所在的集裝箱車輛包圍成了水泄不通。街道路邊的方向,十幾名城管製服打扮的人排著整齊的縱隊,好像並沒有出現緊急狀況。
一名特種兵隊員跑步站過來的時候,端正地向著歐陽怡景行了個軍禮,又是一個標準的立正站姿。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狀況讓你發出了信號彈。”
歐陽怡景厲聲大喊著,好像是帶著訓斥的語氣。
“報告首長,地方的城管人員,要求將巨龍的集裝箱車輛,移到街道的偏僻之地,這裏不能停泊大型車輛。”
值守巡邏的特種兵隊員混聲大喊著。
我一聽是城管的瞎指揮,心裏一下子忍不住了怒火急升。
雖然我懂得中心街道上不能停泊大型車輛的市政規定,但是,我們是特殊車隊,難道這一點他們都看到。
想著的時候,我直接抬腿邁步,非常穩健地走下了台階。
麵對國安和特戰部隊,還有那些訓練有素的境外勢力,我都是不肖一顧,別說是城管的無理去鬧了。一邊想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直接站到了一輛安裝著警燈的執法車輛前。
“你們誰是管事的,站出來跟我說話。”
我高聲怒吼著,用最惡毒的眼神瞪著執法車輛的車窗玻璃。
由於玻璃是茶色,在街燈的那點亮光之下,根本就看不到裏邊到底坐著幾個人。就在我移目向著後邊一望的時候,還真看到了一輛大型拖車,似乎真做好了要拖走集裝箱車輛的準備。
嘭,一聲,車門關閉的響動。
從執法車的那邊走過來一位人高馬大,確實西服筆挺的壯漢。
“兩位,打擾你們了,我們是市政管理局的工作人員,我姓侯。”
他一邊走著一邊介紹著,從車輛的那邊走到我麵前時,話也說完了,人也站穩了,手裏還拿著一本工作證。
我沒接手證件,也沒心思看那玩意。由於他高大的身軀站到麵前時,仿佛聳立著的一副鐵塔,讓我感覺到矮了一大截。所以,我急切地向後退了一步,看到了路沿石的出現時心悸一動,毫不猶豫地站了上去,又特別筆挺地站直了身子。
“你們沒看到我們在執行特殊任務嘛!”
站高了之後,我立馬感覺到了氣場的控製,問話聲也就顯得特別的渾厚有力,甚至還有著震耳欲聾的感覺。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感覺,並不知道姓侯的有沒有體會到。
“對不起,我們能看出來你們是在執行特殊任務,也看到了特戰部隊的戰士,可是我們問道執行什麼任務時,沒人能回答得出來,更沒有人拿出有效合法的證件,或著是能夠證明所執行的任務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