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徹底斷了我的念想,不進入衛生間的可能已經不大了,要去三十號車廂的想法,沒一點機會實現了。
我搖了搖頭,裝著很無可奈何的樣子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嘭,一聲,我很用力地踹了一腳,憤恨地關閉了衛生間的小門。
想到三十號車廂裏去,就是為了看看情況,更想得知上鋪的青年人和下鋪的短裙絲襪女孩,到底去了哪裏。可是,被限製著進入了衛生間之後,還是讓我有了小小的安慰,畢竟證明了中年人和黑色西服之人的關係,也明確了我的最初想法是正確的,他們就是國安的人。
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我伸長了脖子向著三十號車廂望了一眼,但是隔板的遮擋,加上黑色西服之人擋著的身體,視線終歸是無法穿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情況。
“還得謝謝大叔,沒有你的到來,看來衛生間真是上不了。”
我輕輕地恭了一下腰,算是給中年人做了謝謝的動作。
“該返回座位了吧!還有,我提醒你們。”
中年人轉身後退著,站到了走道的側麵,用背著的身子,堵住了床鋪巷道的出口,讓霍巧玲出現在了麵前。
此時,我和霍巧玲剛好是麵對著麵的站姿。
“你們到了座位之後,少說話,更不要自作聰明。唯一能做的是,嚴密注視那個冷峻的小夥子,別把他當成是普通乘客。”
他說話時,表情嚴肅得出現了虎著臉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沉聲重氣地問了一句,心裏默想著,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方想警告我們,當然我得弄清楚他們的意圖。
“這個你不用管,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我的身份對於你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出現,還有別人的出現,這些就足夠了。”
中年人瞪了一眼我,眼神變得嚴厲了起來。
“如此的提醒,你總得讓我明白一點吧!”
我簇動著眉頭,想用堅定的表情告訴對方,必須要有個說法。
“不能問的事情別問,這一條你難道忘記了嘛!讓你明白的就是記住自己的身份,就是按照我說的去做。”
“那你明確一點告訴我,別人的出現,是不是指的是境外勢力?”
“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竟然要明知故問。”
斷喊的刹那間,中年人緊張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床鋪。
“最後一個問題,你能給我解答的話,我保證能做到啞口無言。”
瞟了一眼緊張得有些弓腰的霍巧玲,我偏著頭盯住了中年人。
“少跟我提條件,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中年人低沉地怒吼著,但是表情並沒有出現生氣的神態。
“車廂裏是不是除了你的人,還有便衣特種兵的存在,你們是不是行動的目標不同,之前並沒有取得相互間的溝通。”
我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上。
隻要能弄明白這些事情,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問的問題太多了,我隻能告訴你,你心裏是怎麼認為,那就是具體的答案。最後,我再次提醒你們,別給我找麻煩,否則大家都不好看,甚至會讓你腦袋搬家。”
中年人說到最後的一句話時,是咬牙切齒的動作。
他吼著說完之後,立刻轉身,大搖大擺地向著座位的方向走去。
我瞅了一眼他的背影,回頭瞟了一眼黑色西服的人,胳膊很自然地攬在了霍巧玲的腰際。就在我邁步的時候,霍巧玲敏捷地轉身,與我並排著擠在了走道裏,躲躲閃閃地走著。
走進床鋪的巷道裏,中年人已經側著身子,麵朝著隔板躺在了下鋪上。而側麵床鋪上的冷峻小夥子,繼續著哭喪的表情,緊閉著雙眼,半躺在床鋪上,仿佛並不知道我們走進來。
“腳踩在這裏,我扶著你直接上去,不用爬腳梯架。”
我說著時,弓腰用手指了指中年人躺著的下鋪。
霍巧玲淡淡地抿嘴一笑,小心翼翼地用腳尖踩在了下鋪上,我雙臂環抱著她的腿,用力向上舉起的瞬間,她滾進了中鋪。
雖然淺灰色的裙子飄蕩著,讓肉肉的感覺映入了眼簾,但是緊張的氛圍和太多的疑慮,攪動著我根本就沒心思去看。
我翻身上到中鋪,剛剛伸展開了雙腿時,好幾個人東張西望地穿過了走道。
驚愕的同時,我感覺到莫名其妙。明明兩頭的車廂口,有著黑色西服之人的把守,怎麼會有人能順利地穿梭。而且,還是好幾個的同時走過。思索著的時候,我轉眼盯住了霍巧玲也是驚詫的眼睛,恐慌再次襲上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