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孩子出生了,母子平安!”穩婆擦著額頭的汗,笑鞠著臉。
站在產房外滿臉焦急的中年男子這才鬆了口氣,“孩子是男是女?”
“老爺,是個千金,恭喜恭喜,喜得千金。”
中年男子聽了消息有些愣神兒,隨後大喜,“哈哈哈,我金柏也有女兒了,我有女兒了。”隨後他有思考了片刻,“就叫金明珠吧,我金家的掌上明珠。”
我站在遠處的一個房頂上,旁邊坐著一位長相甚是妖孽男子,他叫千尋。也許正是應了這名字的意思,他這當神仙的一生啊,果真在不停地尋人。
“這次找的到挺快,怎麼想來次養成?”站久了我毫無形象地蹲在千尋旁邊,墨色長袍散落在周圍。
千尋勾勾嘴角,灌了口酒,“早尋著總比晚尋著好,我怕被人挖了牆角。”
我挑挑眉,“你不怕人家明珠管你叫大叔?”
千尋滿臉得意地站起身轉了一圈,“閣下看像嗎?”
“像,像極了,你就是一千年老不死的!”我麵無表情毫不客氣地回道。
“嗬!”千尋冷哼一聲,繼續坐下來喝了口酒,“是啊,在下哪比的上閣下,非男非女,拐得了純情少女騙得了無知少男的晚年老怪物!”
“滾!老子再也不幫你找人了,過河拆橋的小人。”我憤憤地站起身,甩甩墨色長袍,踏雲離去。非男非女確實是我活了這麼久以來的痛處,為此被不少神仙同僚嘲笑,其中就有這個用到你時對你百般討好,用完就過河拆橋的龜孫兒千尋。我是狐仙,按理說不會如此不男不女,但為何會如此我實在記不清了。而千尋那家夥是虎仙,與我是多年的損友。其實我一直覺得那家夥絕對不是老虎倒像是大尾巴狼。
我坐在一家酒樓上,跟小二點了菜,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這長安城還是挺繁華的,皇帝老頭治理的不錯。千尋那小子忙著養成撩妹子,我也不能閑著是撩撩漢子呢還是妹子呢?在我想的出神時,小二已經上好了菜,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飯桌旁的千尋也啃著雞腿喝著小酒了。
我撿起一粒花生扔向這個不要臉的偷吃的家夥,卻一不小心扔進了他的嘴裏。丫丫的,不要臉 !很不要臉!非常不要臉!
千尋優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閣下在想些什麼?竟如此出神?”最受不了他這文縐縐假裝自己是大文豪的樣子。
我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回答,“想這長安人傑地靈,應該有不少的英年才俊或是溫柔似水的姑娘,你有金明珠,老子也得找點樂子。”
千尋聽了我這話,似乎有些不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斂去了,換上了平時那種淡漠的臉色,之前的不悅情緒倒像是我的幻覺,“那還正是苦了這些青年才俊還有那些溫柔似水的姑娘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