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嘴角的鮮血,他的心突然像被針紮一樣的難受,可是也隻是一會兒,因為在看到她發狠的眼神的時候,他更覺得這個女人夠可惡,太容易讓他發火。
他們都走了,上官雪咬緊牙關始終沒有落淚,她發誓不會再哭,為這樣一個男人生氣她認為不值得。
一片花海,一片沉靜,一個女子在花叢中央站著,嘴角的血還沒有幹,伸手摸了一下嘴角,什麼東西,受重傷的紅色的濕乎乎的,是血,她清楚的知道是血,真沒想到他會那麼用力,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這樣被欺負過,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被打,真是越想越氣。
“娘娘,您沒事吧?”夢兒給她包了冰塊,關心的問。
“我沒事!”說著把冰塊放到嘴角,臉右側的五個指印還真夠清楚的,眼淚又一次在眼睛裏打轉,從銅鏡裏看著自己腫起來的側臉,她發誓決不掉眼淚,不過當冰塊放在嘴角的時候確實是很疼,她心裏清楚。
夢兒無奈的退下去,她看得出上官雪的倔強,就在她剛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身影她差點暈過去,“奴婢見過王!”聲音還未落,人已經跪下了。
段逸風也是,每次來這裏都不知道讓人通報。“出去吧!”他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就往裏屋走去。
夢兒把門關好就退下了,上官雪還在銅鏡前發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
“是啊,你了不起,你是萬聖至尊,我是草民,是你的女人,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是你的女人,你好偉大啊,有本事你把天下的女人都娶了啊,凶,你凶什麼凶啊,誰不會發脾氣啊,萬聖至尊,狗屁!”說著甩掉手裏的冰塊,站起來一轉身馬上就緊張了。
“怎麼,剛才不是還罵得很起勁嗎?繼續啊!”已經沒有白天那般可惡,雖然不能說溫柔,但是也溫和多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你怎麼進來了?”她才不會示弱,這可是她的地盤,撅著小嘴,眼神還是那麼不友善,腫起的側臉看了讓人不得不心疼。
看到她側臉上的五根黃瓜他竟然問,“怎麼回事?”說著已經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啊!”說著就要逃開,可是段逸風一直扣著她不放鬆。
“你先回答我,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他還真夠倔強的,也夠忘事的隻記得她的嘴角流血是他打的,竟然不知道臉上那五根黃瓜也是他的傑作。
“什麼?不是你的傑作嗎?王。”她真是要氣瘋了,這個男人是不是有健忘症啊。
聽到她叫他王,心裏就感覺不舒服,總是覺得距離太遠,一張這麼好看的臉蛋,他竟然給打成這樣,自己都不敢承認,今天早上她太不給他麵子了,他也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打了之後的下一秒馬上就後悔了。
“怎麼,還跟我生氣啊?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是我不對,我當時也是氣急了,不是真要打你的。”他竟然溫柔起來,他用的是第一人稱‘我’,而不是‘朕’,臉上又有了那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