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清楚了。”劉明舟也搖搖頭。
醜山之上,道醜大士也對寧天河說道:“外門弟子每年小測試,取優異者進入內門。第三年為大測試,進行一次總淘汰。天河,你元海不聚,第一年的考試,對你就是生死之戰,要務必小心行事,保存自身性命為第一要務!”
唐羿道:“不錯,天河既然作為乾坤堂預備弟子,隻需要在這次小測中明哲保身即可!”
道醜大士道:“今年的題目,你也看過了,你如何作選?”
寧天河道:“陣力,法力。”
唐羿愁眉不展,道:“如果隻是保存實力,心力與丹力應當是最合適的。天河,你這樣不妥。”
“陣法堂的預備弟子,不選陣力如何交待得過去!心力我太弱,丹力更是一竅不通,選下來也是貽笑大方,不如拚著超品元海的底子,拚一把法力,我輸了也甘心。”
寧天河講完,唐羿還是搖搖頭:“逞少年意氣,還是不妥!”
道醜大士雙目炯炯,飲了一口涼酒,道:“天河,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師尊支持你!”
寧天河一肩膀扛了下發呆的嚴格,道:“嘿,你不支持我?”
嚴格仍舊沒有緩過神,敷衍道:“我支持,幹啥都支持!”
嚴格一直再為種植人道果的事耿耿於懷,都幾日了,也不去至法堂報道,隻說等寧天河參加完測試才離開。
內門除四大堂之外,還有火鼎、煙鼎、塵鼎堂三個堂口,負責大量普通資質的內門弟子,嚴格運氣不錯,被五大堂之一的至法堂看中,如果是其他情況,也難說不會泯然於眾。
寧天河回到木屋,想著準備些什麼應對測試,神識掃過儲物袋,拿出殘斷兩截的青虹劍有些發呆,義絕真人的兵練山,考究的是以靈通物的能力,可眼下,他真是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
至於毫鏈,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
正為難時,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晃過,寧天河猛然抬頭。
是白小鶴。
他忍不住心頭一喜,卻裝作漫不經心道:“好久不見,見到你還真是有些稀罕。怎麼樣,我改的陣法你瞧了沒有?”
“瞧過了,也沒什麼稀奇,還是那一套。天哪,你的劍斷了!”
寧天河本來有一肚子的氣話想要說,到嘴邊後,看著白小鶴的雙眸,想到的卻是:“我又新研究出來一陣……”
說出幾個字,突然覺得後悔,暗罵自己沒出息。
白小鶴清清嗓子,大眼睛忽閃幾下,左右誇張地瞅了瞅寧天河,道:“半年多沒見麵,發什麼愁呢,怎麼有些憔悴呢?”
“沒什麼。”寧天河收起了青虹劍,背過臉道:“碎海重修,自然費了些力氣,不像某些人,聚元九層那麼久,都靜不下心去凝真築基。”
白小鶴嘻嘻一笑:“嘿嘿,先不用提我。寧天河,你一年測試題目,都選了什麼?”
“我選的是……”
“小鶴,你行色匆匆,來醜山是找這個小子麼?”於震不知何時,已經站到白小鶴身旁,有意挨近,神態親昵。
白小鶴俏臉一怒:“於震師兄,你怎麼又跟來了?”
於震死皮賴臉,道:“小鶴莫要生氣,當著外人的麵,倒顯得你我生分了,你不是答應與我一同研習陣法麼,我在外門堂找不到你,心裏想著你可能會來醜山,所以就過來了,沒想到你真的在。”
白小鶴有些尷尬,卻也沒有當麵反駁於震。
寧天河聞言神色一冷,改口道:“我選什麼與你無關,不好意思兩位,我要準備測試的事兒了,請兩位自便,恕不奉陪。”
於震傲慢道:“站住!小鶴說你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陣法,我在代掌門那裏也瞧見了幾副。老實說,那些陣法還是不錯的,不過你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所創,我就有些懷疑了。你不是什麼世族大家,也就是區區楊氏島的那些傳承,縱然領悟比別人好了些,可不過聚元修為,距離開門創陣還差太多的火候。我在這裏奉勸你,靠拾遺之物拿來表功,可是乾坤堂的大忌。”
寧天河隻站了片刻,頭也沒有回,直接走出木屋,於震的廢話清晰地傳入耳中,他卻絲毫未做回應。
白小鶴急得跺腳,於震不以為然道:“不就是幾副陣麼,牛什麼呢!小鶴,隨我回內門,我讓你瞧瞧竹絕師兄的十絕陣。”
白小鶴瞪了一眼,扭身離去,去找唐羿和嚴格。
唐羿與嚴格,也都搖搖頭:“天河選什麼題目,我們怎麼會知道?”
白小鶴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又急又氣道:“他元海破碎,兵器也斷了,丹力狗屁不通,心力一塌糊塗,惹了一堆仇家。你們怎麼不擔心他?”
嚴格與唐羿,搖搖頭:“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