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且渠,有人找您!”我的侍衛在外麵恭敬的喊我!
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屋外立著一個精瘦的老頭,穿著鹿皮大襖,那雙眼裏有不同與常人一樣年紀的精芒。
俾王混曼答!寧古頤的父親!
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為什麼來的了。
“混曼老兄別來無恙?多日不見,還是那麼硬朗!”對於這個老家夥,我還是需要保持我的客氣,他是我插在東弩梨王陣營裏的刀,不能這時候得罪,他的女兒本來是我得力幹將,可惜已經過於不聽話了,但是,我知道,這個老頭並不在意這點,他更關心他以後的地位,不會為個女兒和我翻臉。
混曼答朝我行了個禮,帶著一點倔強的恭順道:“多日沒見大且渠了,沒想到且渠大人居然為個女人放棄大好的前景,四條腿的蛤蟆這沙漠難找,兩條腿的女人還難找麼?大且渠難道忘記了和老頭我的約定了?要埋在女人的胳肢窩裏過一輩子了?”
這老頭好像還是那麼喜歡直截了當,以往我很喜歡他的直接,但是今天,我不喜歡他的粗俗,皺了眉道:“俾王什麼時候喜歡管起我的家事了?是否是小弟對寧古頤的態度讓您老不高興了?”
混曼答一張被沙漠風沙侵蝕的老臉上刀刻斧削著歲月的滄桑和痕跡,粗獷黝黑的皺臉上有一雙比老鷹還銳利的眼,毫不退縮的直視我:“寧古頤做的過火了,大且渠教訓的是,女人確實不該支派男人的事,小母雞也不該占著鷲巢,大且渠難道忘記了你我的約定了?”
我冷淡的道:“俾王放心,我斯拓雅答應的事,絕對不會食言!”
混曼答並未鬆口,卻將眼光投向帳裏,又斜睨了我一樣,眼裏有精芒閃過,好似逮到獵物的豺狼:“那麼,既然大且渠沒忘大家都是一隻窩裏的崽子,那麼吃食也該分享,我知道大且渠留著那個女人是為了擁有套狼的娃,那麼現在,正是該出手的機會不是麼?餘古小崽子和那穆拓那條老豺狗可是已經借了姓殷的四萬人馬殺過來了,那汗爻也派出了卓驍虎視眈眈,這時候正是這女人用得上的時候,大且渠以為呢?”
“俾王錯了,那女人確實可能有威脅殷楚雷和卓驍的功效,但是,畢竟這實在太過於取巧,也不真實,試問,俾王您會把大好的機會浪費給救一個女人身上麼?俾王您自己不也說,兩條腿的女人好找的很麼?”
混曼答皺了下眉,眼裏閃爍著不定的光芒,他是頭老狐狸,也是頭倔驢,我以往的決定並沒有全告訴寧古頤,但是卻也沒有完全保密,寧古頤能跟著我那麼久,她確實對我有用,正因為她太了解我,所以多少,她總能揣測出我的意圖。
這原本是件好事,對於能少吩咐多做事的好棋子用著順手是件好事,但是現在,她卻是我一個多餘的煩惱,而且,帶來了麻煩。
混曼答從她那裏肯定知道我原來的意圖,小女人的作用顯而易見,他不會視而不見。
“大且渠這麼說也在理,但是,老兒想,這雖然不能直接威脅的了那兩個,可是四殿下總催著咱能給他個殷家那小子的把柄,這女人既然在我們手裏沒用,不如交給那四殿下的人,說不定,那些個南邊的細柳子們自己有法子自己亂去,咱也好從中漁利不是麼?”
我背過手,用平生的力氣捏緊了拳頭,但是口氣依然保持著冷淡:“俾王怎麼對我的作為如此關懷了?我既然答應了俾王老安撻,您就等在您的帳子裏,我會給您送去成群的牛羊和豐茂的土地,您何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