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禁軍根本無所察覺,後方的禁軍也未從突然的震驚中回神,便被突然出手的聞采婷迅速殺得精光。
聞采婷手挽秀發,以極其賞心悅目的俏模樣觀察一陣,見果然四下無人,才笑盈盈的扭身高躍,婀娜多姿的迅速離去。
風蕭蕭忽從一堵院牆後探出頭來,往滿地的屍身瞟了一眼,緊跟追去。
他本以為追蹤聞采婷,便能找到背後的主使者,沒想到聞采婷在高院大宅左轉右轉,竟轉上了大街,看其方向,居然是直奔皇宮側門。
風蕭蕭隻能皺著眉頭突然現身,低喝道:“站住。”
聞采婷頓時嚇得嬌軀一顫,重重落地,果然連半步都不敢動了。
她真是怕極了風蕭蕭,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甚至連頭都不敢回。
風蕭蕭冷笑一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給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聞采婷愣了少許,方才回身強作笑顏道:“邪帝請隨奴家來。”
她忐忑不安的在前引路,很快便到了一處大宅的後門,像是某個大官的宅邸,她熟門熟路轉過幽靜的花園,進到最裏的小院,一進房門,她便噗通的跪下,哀求道:“邪帝不要殺我,這全是尹祖文和許留山的主意,奴家……奴家隻是……”
風蕭蕭大步走過,看也不看她一眼,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冷笑道:“隻是什麼?”
聞采婷慌得幾欲落淚,顫聲道:“邪帝明鑒,奴家寄人籬下,不得不從……”
風蕭蕭截話道:“你倒推得一幹二淨,剛才殺人時,也是這般的幹淨利落,笑盈盈的不像是心不甘情不願呐!”
聞采婷雖是狡計百出之人,這時也不免六神無主,渾身抖若篩糠,驚惶道:“那蓋蘇文看著威武挺拔,其實身子早被掏空,根本中看不中用,隻會變著法的折騰人,還自以為手法了得,奴家心裏膩味的很,煩他不死,所以才下手那麼狠。”
風蕭蕭淡淡道:“好,既然蓋蘇文死了,說不了話,那麼你來說。實話告訴你,我知道的並不算多,你大可便瞎話騙我,我權當真話先聽。但我知道的也並不算太少,若發現你有一句話與我所知不符……”
他笑了笑,道:“我也不會殺你,正好尤鳥倦快到長安了,我拿你去慰勞他,想必他會很滿意的,你說不定也會很開心。”
聞采婷頓時花容慘淡之極,失去所有媚色,一下子便撲到風蕭蕭的腳下,帶著哭腔喊道:“不要,我死也不要陪尤鳥倦……”
風蕭蕭暗忖道:“能將這淫(yinfu)婦嚇成這副見了鬼的模樣,看來尤鳥倦折騰女人名聲在外啊!”
他卻不知尤鳥倦慣用的那支沉重的獨腳銅人,絕不隻是用來將人打得腦漿迸裂的,銅人上掛著的女人陰魂,早就數不勝數。
尤鳥倦一直都和祝玉妍不太對付,早年便曾向不少陰癸派女弟子下過狠手,聞采婷是親眼見過那些女弟子死狀是如何淒慘,連她這個見慣淫/邪的魔門妖婦都不忍睹視,她絕不想讓自己也來嚐嚐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