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輕歎一聲,道:“不必了,他好歹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給他個痛快吧!”
風雪淡淡往爛成肉泥一般卻還不得死的趙德言瞟了一眼,趙德言便吐出了他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口氣。
然後風雪的目光就落到了早已恢複常態,淡雅若仙靜靜望來的師妃暄臉上。
她似猶豫少許,娥眉微蹙的向風蕭蕭問道:“這位是?”
風蕭蕭露出一抹苦笑,道:“這次也和你想的一樣。”
他本以為風雪會像一直以來一樣,再順從的“嗯”上一聲,哪知風雪側過俏臉,認真凝視著他的眼睛,緩緩道:“觀音布施,紅粉骷髏,主人你……”
她輕輕垂下眼瞼,如星耀的美眸頓時斂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在躊躇措辭。
風蕭蕭有些疑惑,風雪對他一向溫順,從不幹涉他和什麼女人好上了,而且還盡力幫忙撮合,這還是頭一次對他的女人表現出這麼明顯的敵意,而且還是當著他和師妃暄的麵前。
風蕭蕭有些尷尬的朝像是十分鎮定淡然的師妃暄笑了笑,柔聲道:“獨孤鳳受了些傷,你去替我照看一下。”
這麼明顯的支開,師妃暄自然不會不明白,但她容色平靜的道:“妃暄這就去。”身形飄動間,與風雪交錯而過,雙目相交。
風雪瞧向她的眼眸實在太冷,以師妃暄的信心修為,劍心通明的境界,居然都下意識的泛起心慌的情緒,不由自主的避開風雪的目光,不敢繼續與她對視。
待師妃暄行遠後,風蕭蕭才苦笑道:“我記得你著獨孤鳳提醒過我,讓我小心女色惑魂之術……唉……”
風雪怎會不知她這個主人的脾性,輕幽幽地歎了口氣,俏生生的仰頭道:“我曾和梵清惠交過手,她身具一門可以影響人之心神的功法,極像是類似觀音肉身布施,紅粉骷髏的法門。這該一種極厲害的媚功,修成之人無不形神具似仙子下凡,一言一行凜然不可侵犯,讓人從心底生出頂禮膜拜之感,連一絲褻瀆的念頭都生不起,有種大歡喜後大寂滅,發人深省的意味,足能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人的所思所想,心中之念,主人你要當心點才好。”
她嘴上說的梵清慧,根本是在說師妃暄。
風蕭蕭歪了歪腦袋,“唔”了一聲,伸手將風雪攬到懷裏,親昵的吻了吻她的鼻尖,笑道:“你來的真是及時,若再晚上一點,我隻怕就要追著趙德言跑上個百八千裏才能殺得了他了。”
風雪見風蕭蕭顧左右而言他,又在心中歎了口氣,卻果然沒有再違逆主人的心意,身子更往他懷裏貼了貼,忽然微紅的臉頰緊貼在他的胸口,輕輕道:“日前感到主人魔種突然爆發,明顯是遇上勁敵,而且離得又近,雪兒說什麼也會過來瞧瞧的。”
風蕭蕭惡意滿滿的將她香軟的身子往懷裏緊了緊,感受著她玲瓏有致嬌軀的服帖和她的溫柔順從,笑道:“總之這次沒有你是不成的,否則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多少事。你快說,想不想我?”雙手居然極不老實的劃過她的纖腰,往香裙下探摸。
不怪他急色,實是他與風雪久未見麵,濃情和思念越積越深,早已到了水滿則溢的程度,剛剛戰鬥中還不覺得,私下相處不過這一小會兒,他的感情便如決堤般無可抑製了。
風雪此刻的羞態,哪還有一絲方才殺人時那種煞意凜然的冷傲模樣,燙熱的臉蛋輕蹭著風蕭蕭的胸膛,緊閉著美目,忘情的呢喃道:“雪兒幾乎沒有一刻不想主人,就想讓主人抱在懷裏肆意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