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離,你這個畜生!(1 / 2)

京城。

——二七七年。

“嘀嗒嘀嗒……”陰森潮濕的地牢中,水滴順著黑灰色牆壁淌下,叮叮咚咚的敲出森冷滲人的節奏。

狹長的石壁上跳躍著燭光的影子,連火光都是冷冽的,若不是不遠處有人在交頭接耳,要說這裏是陰曹地府都不為過。

最深處。

十字形的的粗木架上綁著一個身穿白色囚服的女人,腰上捆綁著如兒臂粗細的鐵鏈,烏黑的長發垂直而下,遮擋住臉,看樣子,是捱不住疼痛,昏死過去。

穿在身上的白色囚衣在每一個地方都有鮮血滲透的痕跡,全身都是鞭打過後的慘狀,破敗的衣裳勉強能遮住嬌軀。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偶有一兩滴鮮血滴落,染紅了布在地上的稻草,詭異的妖冶。

“皇上駕到!”

太監一聲尖細的聲音隨著男人邁入地牢,走近穿囚衣的女人。

男人撩起女人的長發,右臉觸目驚心的刻著一個大字,一個讓所有女人都覺得屈辱的字——淫。

傷疤似乎已經結痂,但是它刻在臉上的疼痛卻永久烙印在女人的心裏,無法磨滅。

“朕的皇後,你覺得如何?”

女人斜眼鄙視男人,狠狠唾棄一口,唾沫噴在男人的臉上,“呸!”

男人斂眉,眼神之中盡是惱恨的顏色,掃視周圍的環境,拎起女人身側的一個木桶,將裏麵透明的水悉數倒在女人的身上,從頭淋到腳。

“啊——”女人的一聲尖叫,正是男人想要的,他與她夫妻八年,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倔強的女人,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又怎麼會懼怕這小小的一桶鹽水呢?

傷口在浸到鹽的洗禮,鮮血滴落的更快,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女人銀牙緊咬,雙目依舊仇視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端木離,你這樣還不如給我一刀來的痛快,折磨女人,你不是男人,不,你連男人都不是!你不是人!禽獸,畜生!卑鄙無恥的小人!”

燭光跳躍,爆了一個火花。

男人噙著笑意,攝住女人撒潑的一幕。

“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嚐試過了嗎?”

如此露骨的話語,讓女人對他的厭惡加深了一層,心裏早就把端木離剜了千百次。

端木離收起嬉皮笑臉,捏住女人的下頜,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眸子,他的力氣很大,似乎要將她的下頜捏碎了一樣。

“說,為什麼和你哥哥私通,為什麼要背叛朕?朕那麼愛你,為什麼?”

端木離紅著眼眶控訴女人的行為。

女人不怒反笑,暼了眼端木離,“戲,是不是太真了?”

端木離瞪大眼睛,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慌亂,但是很快就被他的憤怒所掩蓋,“仇微寧,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