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慕容煜的驕傲(2 / 2)

柯冉心有點壞,但是感覺很爽,她也不喜歡這個劉可可。天天在辦公室,什麼都不需要做,就下午配幾篇稿子,配完音還到處對著別喊,我喉嚨痛死了,這篇稿子怎麼這麼長啊?每當聽到這種話,柯冉的心情就跌倒低穀,憑什麼全辦公室的記者都在外麵頂著大太陽采訪,有時候回來連一口水都喝不了,就需要馬上趕稿子,領導的稿子,大型活動的稿子肯定會超出普通新聞稿件的長度,其中的種種辛酸並非一言一語可以說完。一個新人播音樂,連主播台都還沒上過的菜鳥,配了篇長稿子就到處瞎嚷嚷,好像記者刻意寫得很長讓你配音一樣,這種人有的時候真的很讓人感到討厭。

不同的職位都有著不同的酸甜苦辣,就像劉可可不明白柯冉這些記者在日常遭遇的尷尬和辛苦,就像柯冉他們怎麼也不懂得劉可可在酒桌上與各種領導周遊的痛苦。

廣東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既可以用海納百川來形容,也可以用保守狹隘來形容。改革開放30多年以來,沿海地區創造的經濟神話,並不能單純用GDP來描述。30年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裏僅僅隻是滄海一粟,但是其中卻融彙了多少本地人、外地人的血與淚。建設初期的海納百川,多少人南下打拚,尋找財富和夢想,當本地人日益感到外地人帶來的壓迫感後,最容易出現的一種便是排外。如同北京、上海等富裕城市或者地區而言,DG的排外其實更加明顯。這座在八十年代才建市的城市,90%就是外地人,每個鎮街都遍布著大型的工廠,或民營或外資,廣大的外來務工者來到這裏,拿著青春去拚搏,去找尋在老家小鄉村不可能實現的夢想。這座美麗的大城市,有豪華的歌劇院,有功能齊全的圖書館,有高檔的西餐廳,有琳琅滿目的百貨大廈,但是究竟有多少個外來務工者進去享受過一場歌劇,在圖書館裏看過書呢?沒有人關心,人們更加關心的是,這些文化水平低的族群出現在歌劇院裏麵是一種對高雅文化的涉瀆,人們也關心,這些人是否洗過手才去碰觸那些散發著油墨香味的書籍,因為這些公共設施,是那麼的高級昂貴。這是本地人狹隘的一麵。

而外地人呢?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進入一個地方,人的力量總是單薄有限的,需要做的更多的是適應這個環境,融入到這個人文環境之中。但是很多時候,由於種種原因,或許是文化程度,或許是性格,或許是成長經曆,或許是其他難以言說的原因,要真正融進一個地方確實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地方的包容是一個方麵,自身的主動更是一個主觀的動因。如廣東這個地方,大半的地方人們都講粵語,你讓年輕的廣東人和你用普通話交流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你讓老廣東人和你講普通話,很有可能就被罵“憨居”。語言,很多時候是走進一個地方的最有利的敲門磚。其實,換個角度想,你來到廣東就好像移民去到了英國,或許你從來沒有學過粵語,也沒有聽過英語,既然選擇紮根了,就必然要學習語言。為什麼移民去英國的那個人不會認為,別人講英語的時候是在孤立自己,而相反,到廣東生活的那個人卻會認為別人講粵語,就是在孤立自己。很多事情,是具有兩麵性的。

兩個小何,一個小柯很快就打成一片了。其實這要歸功於要男,要男是典型的男孩子性格,不懼生,喜歡和別人打交道,為人也熱情有加。而小柯呢,主要就是看眼緣了,第一印象還不錯的,那就多交一個朋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