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安心癱坐在台上,左手撐著地麵,右手捂著腹部不斷往外淌血的傷口,滿臉汗珠困難的呼吸著。
所有人見到此幕尖叫連連。許是剛才昏暗的時候太淩亂,完全沒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
項淩風和易東辰都火速的往安心的方向跑,卻還是項淩風快一步,半蹲在地上輕柔的扶起安心,純白的長裙被鮮血染紅,就像一朵嬌豔的花朵,但在項淩風眼裏卻是那麼刺眼。一刹那間,他的心彷如跌進了穀底。
“淩風,你沒事吧。”安心虛弱的靠在項淩風的懷裏,右手艱難的抬起,項淩風眼見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安心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會是關心他的安危。
易東辰凝視著那麼脆弱無力的安心,就如瓷娃娃一般,一碰就會碎,但是此刻的自己剩下的卻隻有心疼和落寞。
“我沒...安心,安心。”項淩風抱起昏迷過去的安心,朝著遲來的蕭墨吼道:“蕭墨,這裏交給你處理。”說完就心急如焚的往外走。
“嗯,我知道怎麼處理。”望了一眼躺在安心旁邊的男子。
“安心,你怎麼了。你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望著項淩風懷裏氣息微弱的安心,筱薰都急的哭了,跟著項淩風一起走。
“風...風...”韓雅青眼看著一切,想追上項淩風,卻因為人太擁擠並未趕上。
“一切你都看到了,他根本就沒有忘記她。”冷清風走到她的身邊,猶如勸說般,“甚至為了她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像他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我了解他,我的事情不用你過問。”韓雅青忿然的離開會場。
急匆匆的從電梯上下來到門口,“大家都上我的車。”易東辰立馬打開車門,好方便讓項淩風抱著安心進去,筱薰跟著坐在旁邊。
“安心,我在,不怕。”項淩風輕聲的在安心耳邊嚀語,輕柔的嘴唇貼在安心已被汗水侵濕的額頭。
關好門,易東辰飛馳般往附近醫院,一路上無視所有的紅燈,不過一會就到醫院,朝著醫院急診狂奔,醫生護士見狀急忙幫助項淩風把安心輕放到醫用推車上,直往手術室。
臨進門,項淩風拉住醫生,“救救她,我不允許她有事。”一向冷漠無情的他也許隻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脆弱的一麵。
“放心,我會盡力的。”
大家都帶著焦慮的眼神看著手術室的門關上,項淩風沿著牆麵慢慢蹲在地上,看著自己被安心的鮮血染紅的雙手,雙手不由的緊握成拳。
“逸軒,安心會沒事的對不對。”筱薰抓住韓逸軒的手不停的問著。
“不會有事的寶貝,安心一直都是吉人天相的。”韓逸軒擦去筱薰臉上的淚水。
筱薰忽然揮開韓逸軒的手,憤憤的對著項淩風罵道,“項淩風,又是因為你,為什麼安心一碰上你就會有麻煩。”
項淩風任由筱薰指責,臉色也如同白紙般慘白,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襯衣。
“筱薰,今天是我叫安心陪我出席酒會,錯的人是我。”易東辰雙眼盯著手術門說道。
“我們大家現在都不要追究責任了,隻要安心沒事就好。”韓逸軒緩和的說道。
四個人在門口等待著,這樣的等待最是折磨人。
蕭墨急三火四的趕到,看著眼前的情景就知道還在手術,來到項淩風身邊,“淩風,都處理好了。”
“好。”
溫和的陽光穿過樹葉逢,透進病房,照射在病床上的人,更顯得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