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樣我會一無所有,但是我已經有心理準備,應該說,早已有心理準備。”
“爺爺……爺爺……”在我說話的時候,古古勒沃似乎一直在插嘴說著什麼,可是我說話時已經有些頭昏眼花,隻覺得她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精神是瞬間警惕起來,可是身體,即便是神軀,也瞬間模糊了意識。然後在某一個時間裏,精神又陡然一清,眼前一亮——我去,果然又被拉回神明希亞的空間來了。
“你有沒有搞錯?有沒有腦子啊?”希亞憤怒的聲音劈頭蓋臉砸到了我的臉上,咚地一聲,我的腦袋被一股很巧很強的力量,瞬間踩到了地麵,卻隻是剛好讓我如同覲見神明一般跪伏著。
“你腦子有病啊?”希亞怒得口不擇言,“我讓他們辛苦演戲就是要隱藏你的這個想法,讓豪客那家夥沒有繼續動的理由,你這差點自己爆出去是什麼情況?你真以為豪客那麼好糊弄?要不是我還留了分神在這裏,及時把你拉了回來,剛才就泄底了知道不?讓豪客繼續動的話有多危險你知道不?”
“女神息怒!”我趕緊回答,“不這樣你還不肯出來見我呢,不是嗎?”
“這麼說,你這樣弄險,就是要找我?”希亞的聲音顯得很驚訝。
“是的,女神。”我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和下來,“我需要你更多的幫助,而不僅僅是神諭,我需要你幫助我,達成我的那個想法。”
“喲嗬!”希亞一副氣極而笑的語氣,“你膽子還真大啊,看你們的赤子找到安雅當靠山,心癢了?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又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值得我幫?我自己的子民受了詛咒我都沒出手呢。”
“因為,您是背白之神。”我很篤定地說。
“你到底腦子裏都是什麼啊!”希亞一下把我的腦袋踩得更低了,我的鼻子瞬間被壓碎,涕淚橫流,“你這幼稚的認定是哪裏來的啊?年輕人?嗯?當所有人都是你這樣的單純?說你單純還怕你把自己歸類為背白,你哪裏是單純,純粹就是沒腦子!”
我是沒腦子,不然也不會想到用找神明這麼個辦法來尋找出路!自找苦吃啊我。
希亞稍微鬆了鬆腳力,給機會讓我的鼻子複原,嘴裏繼續問道:“罵你都嫌累!我也是真是閑操心了,找了你這麼個家夥來做我精靈族的夥伴。”
“我還是有用的嘛,女神你有眼光,在下可能長得有些磕磣,不入你們精靈族的眼,但其實我心地善良、性格陽光、脾氣上佳、勇氣無畏、義字當頭,做夥伴真是一流!”
“其實我剛才隻是有些動搖,畢竟你身上的資本很有幾樣是俗世巔峰,還是可以作為狙擊豪客的夥伴的,你這樣玩一出油嘴滑舌,我還真是想放棄你這個夥伴了。”
“什麼?什麼?什麼?狙擊?狙擊?狙擊豪客??女神大人你好,其實我不但長得醜,心思更是無恥陰險卑鄙,性格乖僻就是我的寫照,脾氣暴躁就是我的常態,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就是我的座右銘,和你們做夥伴真的不適合我的,您現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出去就馬上滾出你們精靈族地界!”
“咦?你這麼有自知之明?不錯不錯,我就是需要你這樣陰暗的男人為我與豪客來一番以毒攻毒,你這個夥伴我交定了!”
“別!千萬別!我還有很多罪狀,我於你們精靈族簡直是罪惡滔天,我是根本不可能成為你們精靈族的夥伴的啊!放過我吧!”
“別啊,我現在就準備酒,我們如同你們俗世的風俗,來個結義酒唄?”
“好啊!”我樂了,等的就是這句話,一杯酒奠定成為俗世至尊的基礎,何樂而不為。
“好你個頭!”希亞又一腳把我的腦袋踩了下去,這次比較慘,臉是徹底花了。
“咦?我們的戲份這就結束了?”我故作驚奇。
“當然結束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也能感覺到剛才豪客在窺視你,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配合我演戲,你不像剛才與左德利他們一起那樣沒有智商啊。”
我吐了口血涎,這點汙穢到了這個空間的泥土裏也瞬間成為普通泥土一般,看不出絲毫痕跡。
“豪客怎麼不看久點。”我被希亞折騰得有些有氣無力,“再一會,我就可以喝到神明的結義酒了……”
“滾!”剛剛出離地麵的我的臉又被壓了下去……
等我再起來,與我好歹有一次合作演戲,希亞語氣平和了一些,雖然依然踩著我,嘴裏卻隨意地問著我:“話說,你繼承的記憶裏有千百種方法實現你的設想,單單是退魔法則,就是一大利器,為什麼你要冒著風險來找我呢?”
我深呼吸一口,讓自己被多番折騰的的聲音顯得平和自然一些:“因為你們神明開始活躍,赤子先生開始擔心未來,說明即將有大事發生。因為神明們都在看我,安雅,豪客,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因為……我想逃,卻不想被發現。而神明們,都了解我過去的手段!用那些,我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