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姥姥我也去。”說著就起了床,批了外衣,秦姥姥掌了燈,相攜出了屋子。門一開,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撲麵而來,月色如水,樹影搖曳。
“姥姥,這分明不是梅花盛開的季節,怎麼會有梅花的香味。”雪如狠狠的抓著秦姥姥的小手腕道。手上的燈籠因著雪如的晃動也晃了幾下。
“沒事沒事,這是老奴身上的香味,今個奴才用的是梅花味的香膏,啊。福晉,天色晚了,快些睡吧。”秦姥姥定了定心神道。
雪如愣愣的回了屋,坐在窗邊,狠狠的打了個冷戰。
“姥姥,是不是她怨我,恨我,所以,所以才來纏著我,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您也知道,那個時候,除了那樣,我根本就無路可走。”雪如哭道。
“沒事,福晉,定是您想多了,啊。小格格那麼善良,定能理解您的苦衷的,啊。您瞧,三位格格不都善良懂事的很。”秦姥姥為雪如倒了杯熱茶道。
角門處被偷偷打開了一個口兒,而後又輕輕關上。夜色中,有人行色匆匆,漸行漸遠。
次日,藍天如洗,一眼萬裏,東方一片紅色,耀眼的很,翩翩將窗戶打開,感受微風拂過麵,仿佛間,還夾雜著花的香味。
今日王爺休沐,想來已經跟福晉說記名之事了,也不知福晉能不能承受的住,想來是無礙的。
福晉看著嬌弱,內心卻堅強的很呢,當年發生那麼多事兒,她都能麵不改色,從容以對,更和何況現在。
“額娘”皓祥被柳嬤嬤抱在懷裏,剛睡醒,眼睛還眯著,見著翩翩,軟軟的喊了聲,就伸開雙手讓翩翩抱。
將皓祥抱在懷裏,感受著沉甸甸的重量,翩翩笑了笑,小孩子就是長得快,再過些日子,她怕是抱不動了呢。
親了親皓祥肉嘟嘟的小臉,翩翩又抱著晃了晃。
“嬤嬤,昨個這府裏可熱鬧。”翩翩對著雪如的院子笑著問道。雖說這柳嬤嬤前世落井下石,卻也有幾分本事,看著,也是個可用的。
“側福晉,您不知道,昨個府裏可熱鬧了,二更天的時候,奴才好像聽著孩子的聲音了,聽說啊,福晉害半夜去找了呢,也不知結果如何。”柳嬤嬤恭敬道。昨個在暗處她可是親眼看見秦姥姥跟福晉的驚慌失措,這裏麵,莫不是有什麼古怪不成,隻是這事兒時側福晉的手筆,她還是規矩點兒。
唉,當初怎麼就覺得側福晉軟弱可欺呢,真正是個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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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怎麼好好的又變了卦,難不成側福晉還懷疑妾身不成。”雪如咬了咬牙道。這翩翩,真正跟那泥鰍似的,滑的很,怎麼好像次次都知道她的打算似的,她難道打草驚蛇了不成,但是平日裏,她也不曾虧待過她啊,她怎麼就會不上當了呢。
雪如百思不得其解,卻不知,這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
最終,雪如熬不過王爺的意,到底答應將四格格記在她的名下,這一答應,不知為何,她這心裏就變得空落落的,心虛的很,人也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由想到昨夜那嬰孩的哭泣聲。
“乖孩子,額娘也是沒辦法,你一定要相信,額娘是真的愛你的,如今這樣,額娘真的是迫不得已,你若在天有靈,就幫幫額娘,把那些個賤人帶走。”雪如心裏默默念道。
“對了雪如,今個輔國將軍請客,咱們賢兒的婚事怕是要定下來了,你好好準備準備,萬不可委屈了本王的女兒,至於四格格,待本王挑了黃道吉日,就過到你的名下,該準備的你也好好準備一二。”碩王扶著呼籲笑道。
“歲月催人老啊,一轉眼賢兒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可不是,妾身還記得剛生賢兒的時候,小小的紅紅的,可憐的不得了,如今已經長成這般的女子,我這心裏想想,又是欣慰又是難受。”雪如紅著眼眶道。孩子,額娘真的不是有意的,待額娘百年後,定會好好愛你的,你就安息吧。
大概是因著大格格的親事又或者是她有了什麼新法子對待翩翩,亦或是那夜夜啼哭的孩子聲,讓她睡不安穩,無精打采,後來這幾日,雪如一直都平靜的很,平靜的以至於讓人覺得不真實。
而翩翩那兒,正待時機,給雪如福晉致命一擊,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
打蛇打七寸,這捉人也得捉到痛處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呃,米米崩了麼~~昨個怎麼一個評論都木得啊??好吧,也有可能是更晚了,幾天提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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