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解決之道,雪如也豁然開朗起來,這才發現如今已是三月,外麵的風也慢慢回暖,再過不久,不知道有沒有花開呢。
“姐姐,她可好。”雪如按捺不住自己跳動的心,一眼希冀的看著雪晴,問道。
“好,好的很,你不用擔心,吃的好,睡的好,跟你小時候一樣,特別愛笑,等你這府裏太平了,再說,啊。”雪晴一邊喝茶一邊答道。雪如隻以為姐姐說的都是真的,開心不已,卻沒發現雪晴眼神的閃躲,滿臉的心虛。
此後,雪如對待翩翩越發好了,不時送些時令水果,錦衣華服,再不就是珠寶首飾,言語間,對待翩翩也維護的很。
“王爺,翩翩都快生產了,不如,您今晚去看看她,畢竟這是她第一胎,怕是心裏忐忑的很。”雪如端著一碗冬蟲夏草烏雞湯,送到書房,見王爺喝的開心,心裏也幸福不已,仿佛又回到當初,要不是秦姥姥的提醒,她都要忘了正事。
“福晉說的是,那今晚本王就去看看翩翩,吟秀那兒,還要勞煩福晉了。”王爺笑道。
“為王爺分憂,是妾身最幸福的事,哪能說是勞煩。”雪如一臉溫柔的說道。
“福晉的好,本王全都記著,這會兒無事,正好去你那兒看看皓禎。”
清雅院
翩翩扶著自己的腰,看著堂屋桌子上放滿的首飾,問道“玉蘭,這是福晉第幾次送東西過來了?”
“回側福晉,這是這個月的第四次了。福晉還真是大度,側福晉你快看,這簪子可真好看,中間還嵌了寶石呢。”玉蘭看著桌上一盒子的頭麵,羨慕道。
當年的她也跟玉蘭一樣,覺得福晉善良大度,心裏滿懷感激,於是不出頭,不爭寵,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你既然喜歡,這梅花簪就給你吧。”翩翩笑道。說著親自拿起發簪插到玉蘭頭發中。
玉蘭再三推辭,翩翩隻道“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一個發簪不值什麼,莫要推辭。”如此,就高高興興收下不提。
“玉蘭,庶福晉那兒,福晉可有賞賜?”
“庶福晉那兒倒沒有。側福晉,這就說明福晉這是在意您。”玉蘭欣喜道。
在意,是啊,誰讓自己有了孩子,又是側福晉呢。福晉又怎麼可能不在意。
吟秀,她還記得,一個美的張揚的女人,王爺曾經很是寵愛她。
皓祥是早產生下來的,而讓皓祥早產的,就是這位張揚的庶福晉,福晉人贓俱獲,她暗恨她差點害了自己的孩子,咬著牙,沒有求情。當時福晉倒是求了好幾次情,她隻以為福晉善良仁慈,從未深想,如今看來,一切,從那之後,就不同了吧。
吟秀走後,碩王府再沒新人進門,而她,再也不被王爺喜愛。後來的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吟秀走前,留了一封血書,以證自己的清白。
大度善良,多次求情的福晉自然不是惡人,而她這個風塵中打滾的女人,就成了兩麵三刀,為了爭寵,費盡心機,施苦肉計的惡人。福晉,真是好厲害的手段。
可恨自己,當初眼睛蒙塵,看不穿,害了自己,也害了皓祥。即使後來,知道一切的一切,也為時已晚。
過去,太痛苦,翩翩拚命的想要忘記,可是這裏的一切,又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那些痛苦是真實存在的。
翩翩有些煩躁的看著這些飾品,揮手讓玉蘭將這些收起來。
翩翩在這兒懊惱不已,吟秀那兒也是憤恨不已。
翩翩跟吟秀,一個能舞,一個善歌,又都是別的大人送給碩親王的,兩人命運相似,身份相似,別人難免不會將她二人放在一起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