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子,血修羅!”
若是提起金鈴子,那殺戮之都中,或許並沒有太多的人知曉,可是如果提起血修羅的威名,卻是人盡皆知,畏之如虎。
血修羅原名陵歡,身為天蛇盟的副盟主,他生性極為的殘忍,為了爬到如今這個高高在上的位子,他暗中施展了不少狠辣的手段,也是殘忍地殺死了許多攔路之人,其中就有天蛇盟的同門,據說他有數百種殺人虐待的方式,而且一個比一個殘忍,凡是落到他手中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早點兒死去,也好早死早超生,省的活受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陵歡最出名的地方,血腥狠辣倒在其次,畢竟這等的變態腹黑之徒,殺戮之都也的確有上幾個,最為吸引人注目的,便是這陵歡的斷袖之癖,據傳言他是天蛇盟主蝮蛇的禁臠,至於這件事是真是假就無人知曉了,也沒有人敢去考證,畢竟如今的殺戮之都是天蛇盟一家獨大的時代,沒有人願意在暗地裏搬弄是非,逞一時口頭之快,最終卻落人口實,得罪這消息甚是靈通的天蛇盟,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另一方麵,這種不倫不類的話題也著實令人倒胃口,想想都覺得惡心。
那些黑衣手下手握尖刀,朝著手無寸鐵的小商販和乞丐們走去,刀刃在日頭照耀下閃爍著寒光,麵對那些可憐人,他們卻神色淡定,絲毫不為所動,看樣子幹這種恃強淩弱的事情也是輕車熟路了。
黃沙彌漫在街頭,而在下一刻,空氣卻仿佛突然靜止,那些懸浮在空中的黃沙紛紛跌落在地麵,耳邊的旋風嗖嗖的刮著,卻是出乎意料地感覺不到一絲拂麵。
“隻不過看了你一眼,就要挖人眼球,還真是有夠變態的,難不成你是待字閨中的大小姐,還不能讓人看不成?真他媽的惡心!”
伴隨著尖銳的謾罵聲,遠方的街頭緩緩走來一個身影,身穿藏青色長袍,雙手倒背在身後,步伐有條不紊,卻緩慢而有節奏。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卻好似一柄出鞘的利箭,隨著身形的逼近,氣勢越來越強大,那些逼近乞丐商販,準備施以刑罰的黑衣人,都被這不可阻擋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麵容上首次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們自認為平生殺人無數,身上的殺氣十足,可是麵對來人,他們卻感到靈魂都在顫抖,好像麵對屍山血海一般。
陵歡望著曦晨諷刺的嘲笑,怒不可揭,可是他並未當場暴怒,而是強行將胸中的怒氣壓了下來。
“白離長老是你殺的?”
“你說的是那個矮胖子嗎?沒錯,人是我殺的,想報仇的話盡管放馬過來。”曦晨斜著眼瞟了陵歡一眼,這種要男不男,要女不女的家夥,他平生最是反感,若不是對方親自殺上門來,他真是多看一眼都覺得鬧心。
“看樣子你真的是活膩了,連我天蛇盟也敢得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究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你不自量力,手底下見真章,唧唧歪歪,要打不打,真不像個男人。”曦晨冷笑連連,身上的氣勢一陣,那些兩旁的乞丐和小商販頓時感到雙腿一鬆,可以動彈了,剛才那股壓在身上的巨力也消失不見,他們屁滾尿流的逃離了這片戰場,連自己賴以為生的小攤兒也顧不得收拾,真是笑話,連吃飯的家夥都快保不住了,還要這些破爛玩意幹嘛?
曦晨的話語直接插中了陵歡心中的傷疤,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鐵青,拳頭握得死死的,看著曦晨的目光好像能夠殺人一樣。
“怎麼,我難道說錯了不成,你也不瞅瞅你自己的模樣,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唇紅齒白,娘裏娘氣,真不知道天蛇盟的家夥是不是都這幅德行,幹脆以後別叫什麼天蛇盟了,直接叫天女盟得了!”曦晨好像並沒有察覺陵歡的不悅,也似乎是在故意激怒他一樣,更加的對其冷嘲熱諷。
“這片荒涼之地,從今往後便是你的墳墓。”陵歡終於不堪忍受曦晨的一張叼嘴,厲喝一聲,單手握住腰間的金鈴鐺,奮力地將其抽出,他手握上麵的紅色花穗,輕輕地搖晃著,而他身後的那群黑衣手下,則是麵容驚懼地朝著後方閃去,好像極為的害怕一樣。
曦晨嘴角微微一笑,激怒之下亂方寸,這正是他想要的,想要一戰的話,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