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向宗門報信?你認為我會讓你得逞嗎?”千毒上人陰森森地笑著,他不太和諧的五官交織在一起,實在是令人感到恐怖,短小卻粗壯的手掌,緊緊地握住那張掙紮不已的傳音符。
千毒上人手掌上冒出一團墨綠色的霧氣,覆蓋在傳音符之上,閃爍著火光的傳音符漸漸熄滅,最後化作焦黑色,粉碎開來。
端木雨時望著逐漸將自己等人環繞其中的霧氣,心頭焦急萬分。
“大家合力一處,突出重圍,把元力覆蓋在身體表麵,這些毒霧有腐蝕性。”些許的墨綠色霧氣沾染到了端木雨時的衣襟,發出嘶嘶拉拉的聲音,端木雨時心中一淩,揮起長戟將衣襟截斷,衝著身旁的眾位師弟師妹厲喝道。
淩霄宗弟子遭遇千毒上人這種與師父齊名的強敵,早就有些嚇得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照著端木雨時的吩咐行事,那名叫劉夢媛的女子更為不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有些六神無主了。
這些淩霄宗弟子如今已成為甕中之鱉,想要逃脫都不能做到,隻得負隅頑抗著,千毒上人望著這些凝神戒備的淩霄宗弟子,粗壯的手指飛速地結印,他腰間的靈獸袋一開,幾團黑影閃進了墨綠色的霧氣之中,眼中閃爍著凶光,緩緩地探出頭來,蛇、蜈蚣、蠍子、壁虎和蟾蜍,各式各樣的毒蟲吞吐著信子,衝著中間背靠背而立的淩霄宗弟子撕咬而去。
端木雨時眼神中厲芒一閃,仰天大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丈八長戟,重重地劈在一條長約數丈的千足蜈蚣的身體之上,隻聽鏗鏘作響,那蜈蚣背部的甲殼猶如金屬做的一樣,堅不可摧。而蜈蚣也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砸的下墜了不少,它身下數不盡的小爪子抓撓著虛空,頭頂之上的觸角來回的甩動著,似乎被激怒了,再次鳴叫著撲了上來。
“這樣下去,真的徹底完了,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端木雨時的長戟之上吞吐著銳芒,將那蜈蚣一次次的擊退,那些毒霧雖然沒有侵入他的體內,可是身在其中,卻是極大的影響了端木雨時的實力,而其他的那些淩霄宗弟子更是淒慘,不僅要分神應付毒霧,還要抵抗毒蟲的糾纏。
“啊!”端木雨時再次擊退千足蜈蚣的襲擊之後,身後突然傳來師弟的慘叫聲,他轉眼望去,隻見淩霄宗弟子中修為最弱的淩岩,被舞動著尾部尖刺的蠍子迎麵擊中,瞬間破去了周身的防禦,而那些無孔不入的毒霧趁機侵入其中,粘附在這名淩霄宗弟子的身上,發出嘶嘶拉拉的聲音,淩岩手臂之上的皮肉刹那間被腐蝕幹淨,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劇痛加身,淩岩險些昏厥了過去,雖然他揮起手中長劍,忍痛將斷臂切去,不再讓那些黑霧朝軀體上蔓延,可是身上的防禦一破,那些凶惡的毒蟲瞬間一擁而上,依附在他的軀體上,蠶食著他的皮肉,那些身體較小的蜈蚣甚至撕開皮膚,鑽進了他的體內,吞噬著他的內髒。
淩霄宗弟子都被嚇呆了,他們望著先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師弟,竟這樣轉眼間化作一堆白骨,雙腿都挪不動步子,站在原地直顫抖。
“將那白靈果交出,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千毒上人獰笑著,衝端木雨時說道,他知道那白靈果必然在他的身上,而其他人隻是些上不了席麵的小角色而已。
“師兄,你就給他吧,我求求你了。”劉夢媛嬌喘微微,魂不守舍地扯著端木雨時的衣角懇求道,雖然知道那千毒上人十有八九在說假話,可是看到剛才那副慘絕人寰的景象,她已經徹底嚇呆了,隻知道有一線活的希望,就不能輕易放棄。
端木雨時甩開劉夢媛扯著他衣角的玉手,臉色陰沉地沉默不語,這群人之中,他的修為最高,也是最為冷靜的一個,雖然身處巨大的危機之中,但時時刻刻都在尋找解脫之法,而這周旋的時間,便是以白靈果為依仗,若是白靈果都不在了,那絕對是十死無生。
“前輩請手下留情,妾身願意成為您的侍妾,和您簽訂主仆生死契,永不背叛。”劉夢媛望著冷漠的師兄,知道他絕不會將白靈果交出,不由得心如死灰。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一旦精神崩潰,那就再無鬥誌,劉夢媛屈膝朝著侏儒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