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丹藥你先服下,可以治療你身上的傷勢。”何奎見曦晨迷惑不解的樣子,心中暗笑了一聲,他朝著曦晨伸出手去,緩緩地平展開,兩枚圓滾滾的丹藥,一黑一白平躺在他的手心,散發著陣陣丹香。
曦晨的心中猛地巨震,麵前的這東西他再熟悉不過,那是修仙者煉製的丹藥,難不成說?曦晨的心頭雖然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可是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他將丹藥緩緩地接到手中,故作迷茫地望著何奎,不解的問道:“大叔,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你隻需服下就好了,無需多問,隻要知道這東西對你有好處便是。”何奎的三角眼微微眯起,笑嗬嗬的看著曦晨,隻是在曦晨看來,那笑容卻是無比的陰險狡詐,這大概也是得力於曦晨的直覺遠超常人,他對這個假裝和善的何奎更加的提防。
可是曦晨也是知道,若是自己猜的沒錯的話,若自己不將這兩枚丹藥服下,那對方一定會撕下那層偽裝的麵容,對於重傷未愈的自己來說,絕對是有弊無利,隻得先將其應付過去,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色的那枚丹藥曦晨甚是熟悉,乃是最為普通的“續骨丹”,雖然等級不高,隻有黃階低級,但是對於治療斷骨到是有很好的效果,可是那枚黑色的丹藥曦晨卻是絲毫不識,無論是從色澤上,還是從味道上,都是與普通的丹藥大不相同,但是曦晨可以肯定的是,這黑色的丹藥絕對不是為了療傷之用,因為他從其中嗅到了玄黃草的味道。
玄黃草乃是鍛體的最佳藥材,甚至藥效比號稱“大地之精”的地靈根還要優越的多,可是修仙界的人卻是沒有人敢去嚐試這個,畢竟這玄黃草的副作用可是與其藥效一樣的出名,那就是極其容易使鍛體者爆體而亡,隻是因為其承受不住這強悍的藥效。
故而除了一些體質極其強悍的妖族,曦晨還尚未聽說有任何人膽敢服用這種藥材,畢竟修仙者的肉體的承受能力可是有限的很,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而如今這何奎居然拿這玄黃草給自己服用,曦晨不知道他心藏禍水才怪。可是如今被逼無奈,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曦晨內心思量著自己的體質強橫,遠非普通人可比,估計就是服下了玄黃草,也不至於落得爆體而亡的悲慘下場,而且這何奎千辛萬苦將自己救回來,不會就這麼讓自己輕易死去吧。
曦晨心中打定主意,將那兩枚丹藥吞進了腹中。他並未將丹藥藏於舌下,待這何奎走了之後再吐出來,這隻是小孩子的伎倆,太容易露出馬腳,到那個時候,他可真的是命垂一線了。
何奎見曦晨聽話的將那兩枚丹藥服下,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並未作假之後,心中暗暗地高興,隨即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包裹,放到了曦晨的床頭之上。
“這裏有些衣服,你暫且換上。而且以後你就不要稱呼我為大叔了,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師父,你可記住了。”何奎和善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站直了身體,擺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
曦晨心中一淩,雖然百般的不情願,可是他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朝著何奎拜了下去。
“弟子夏曦晨拜見師父,多謝師父救命之恩。”曦晨恭恭敬敬地朝著何奎行著拜師禮,這些年來經曆的太多,他也是學會了委屈求全,他回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莽撞之舉,突然覺得當時是多麼的幼稚。
“好、好、好!”何奎見曦晨行完了拜師禮,雙手將其攙扶起來,細心叮囑了幾句之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當其即將踏出木門的那一刹那,何奎貌似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過身來,朝著曦晨說道:“我忘了告訴你,我們的宗門名叫‘乾坤門’,為師名號何奎。”
“乾坤門”曦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突然覺得甚是熟悉,突然他的心中猛地巨震。他回想起了離開武陽縣時方老漢對自己說過的話,巧巧的父親方林當年也是加入了這乾坤門之中,從此便了無音訊。
“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地打探一番,若是能尋到巧巧的父親,那是最好不過了。”曦晨輕笑了一聲,和衣躺在床上,他望著屋頂的天花板,心中暗道:“想施陰手暗算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