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跳梁小醜(2 / 2)

獵戶們膽戰心驚地站在曦晨的麵前俯首聽命,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們結結巴巴的問道:“大王,您、您究竟、究竟有何吩咐?”

獵戶們對曦晨的稱謂,令其很是哭笑不得,他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暗道:“我難道真的長得這般凶神惡煞麼?”

“你們幾個,把這個老東西給我裝進豬籠裏,既然她這麼懷念她的兒子,就讓她去陪葬好了。”曦晨看到一旁趴在方老漢懷中抽泣的巧巧,就是一陣怒火中燒,原本已經打算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還敢恩將仇報,今日就在這裏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老嫗聽到曦晨的言語,滿臉是血的麵容之上滿是驚恐之色,她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們誰敢碰我一下,我堂哥可是縣城裏的縣令,他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老嫗的麵容很是猙獰,隻不過因其滿嘴的牙齒都被曦晨打落,故而說話漏風,聽起來極為的好笑。

獵戶們此刻哪裏還顧得上老嫗的威脅,他們如今才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縣令再怎麼權勢滔天,也隻不過是個凡人吧,可是麵前的這個煞神,他媽的根本就不是人,就算是那些菜市口天天砍人頭的劊子手,也沒有他這般殺氣騰騰,我們若是再相信你,那才是真的不得好死。

獵戶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老嫗用麻繩捆做一團,成粽子狀,又將其塞進了先前置辦好的豬籠裏,這豬籠原本是老嫗專門為巧巧準備的,沒想到竟然成了自己的棺材。

獵戶們望著老嫗的眼神中充滿了憎恨,甚至還超過了對曦晨的憎恨,若不是這天殺的母子倆,他們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這煞神,自然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下場。

老嫗的手腳被細但是極其堅韌的麻繩勒緊肉裏,疼的她在豬籠裏奮力的掙紮著,仿佛待宰的野豬一般,而獵戶顯然對這個老嫗不耐煩到了極點,他們用腳尖奮力地朝著豬籠裏的老婦踢去,以報這多年來受壓迫的仇恨。

“好了,你們別把她打死了,我不可想她死的這般容易。”曦晨冷漠的話語傳來,獵戶們頓時停止了對老嫗的毆打,他們諂笑著走上前來,衝著曦晨點頭哈腰道:“大王,我們把這老東西浸豬籠以後,能不能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一次,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曦晨望著這群如同奴才一般的獵戶,臉上露出了憎惡之色,他隨意地擺了擺手。“你們將這老嫗給我丟進湖裏,我便饒了你們一條性命。”

獵戶們膽戰心驚地聽著審判,但他們聽到曦晨竟然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之後,不由得大喜過望,連忙手忙腳亂地抬著裝老嫗的豬籠,朝著小溪盡頭的湖邊走去,他們心頭還在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像那青年獵戶一般,跑到這麼飛快,若不然早就被斧子活活的給劈死了,那青年獵戶也是傻,槍打出頭鳥這事兒難道都不知道嗎?獵戶們在欣喜異常的同時,絲毫忘記了,剛才在逃跑的時候,他們都是在埋怨為什麼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要不然就比那青年獵戶跑的更快了,而如今,哎!

曦晨望著那群獵戶抬著豬籠朝著湖邊跑去,扭過頭來,衝著癱坐在地麵之上,相擁而泣的方老漢祖孫輕聲說道:“老丈,您帶著巧巧在山口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他的嘴角微微含笑,像是鄰家男孩一般純真善良,仿佛和剛才怒氣衝衝,滿手血腥的煞神完全是兩個人。

巧巧哽咽著望著曦晨,輕聲啜泣道:“我就在這裏等大哥哥,哪裏都不去。”

方老漢看著曦晨堅持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他輕歎了口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一把拉住還欲留下來的巧巧,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

當方老漢經過曦晨身邊時,他不由得駐足,若有所思地輕輕說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與人於己都有好處。”

曦晨聽到方老漢竟然又對他重複了相同的話,苦笑著搖了搖頭,回道:“我隻按照我心中所想去做事,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方老漢聞言,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的村口走去,這裏的一切是是非非,即將要在這一刻與其徹底劃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