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宗廷的糾纏不舍,惹得劉敏靜心煩不已,她想甩又甩不掉,想趕又趕不走,隻好遠遠的看見他,便撒腿就跑,可是令劉敏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厚臉皮的家夥如今竟然得寸進尺,直接追到開陽峰來了。
其實整個縹緲宗也隻有嶽宗廷與玄陽子能有如此的膽魄,隻不過針對感情一事,玄陽子卻並不像嶽宗廷一般,敢去勇於追求。
玄陽子苦戀師妹玄霖子數百年,他明知師妹心中另有他人,卻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鼓勵她,安慰她,甚至一直試圖讓師妹和三師兄走到一起。這種心胸,這種氣度,恐怕也隻有天性灑脫的玄陽子才能擁有。
而嶽宗廷則不一樣,隻要他認定了一個人,不追到手,誓不罷休,這種對感情鍥而不舍的精神,雖說挺令人頭疼,卻也實在是令人欽佩。
“小師弟,你是不知道啊!”嶽宗廷深深地歎了口氣,從腰間拿出一個水袋,仰起脖子猛地灌了一口,潤了潤他早已幹渴的喉嚨,繼續向曦晨大倒苦水。
“自從你上次走了以後,大師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整天找我麻煩。以前她雖對我也不好,可也不像現在這樣刻薄。有一次,她居然因為我偷吃了廚房的一點兒臘肉,便罰我將整個玉衡峰的地麵打掃一遍。”
嶽宗廷麵露驚懼之色,他一把抓住曦晨的肩膀,苦著臉說道:“小師弟,你知道我們玉衡峰有多大嗎?我的天啊!這比師父當年罰我還狠呢!師父當時至少還給我留了幹糧,她倒好,直接來了一句‘清理不完不許吃飯!’,都知道她是我們玉衡峰的女羅刹,我也不敢多加得罪,隻得乖乖打掃。等我將玉衡峰徹底打掃完,都快餓得虛脫了。小師弟,你說說,我是不是哪兒得罪她了?她幹嘛總是和我過不去啊?唉,小師弟,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呀?”嶽宗廷看了曦晨一眼,見對方一臉陰沉,忙出聲詢問道。
曦晨咬牙切齒地狠狠盯著嶽宗廷,心裏暗道:“你要是不說我還差點兒忘了,我上次被人偷看洗澡,你就是罪魁禍首!”但看嶽宗廷被梁若霜整得這麼淒慘,曦晨倒不好意思再去難為他,況且已經答應了梁若霜不將此事說出去,自己決不能食言,男子漢行於天地間,要重信義。
“那師兄你現在想怎麼辦?”看著嶽宗廷不斷地哀聲歎氣,神情沮喪,曦晨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其實辦法倒不也是沒有,隻不過……”嶽宗廷猛地抬起頭看著曦晨。
“什麼辦法?隻不過什麼?”曦晨被嶽宗廷盯得身上直發毛,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
“隻不過這個辦法還需要師弟的鼎力相助才行呀!”嶽宗廷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
曦晨心裏咯噔一聲,一股強烈地不安湧上心頭,他察覺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中,上了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