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我——就是剛好順路!”淩天這才驚覺自己被發現了,也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這個美人。
世音的戲服主要是白色,間插鮮紅,有種妖冶的美。虞禹博身量苗條,柔若無骨,烏黑的長發垂至腰際,模樣嬌小惹人憐愛,眼角帶鉤獨具風騷,眼眸深邃令人沉醉。
今天打破了太多傳說。都說財主家盡是美人,結果多數相貌平平;都說財主誌趣高雅,如今一見大失所望;都說財主家的戲子都是男兒,這裏就一個活生生的美人。
“你不是戲院裏的人吧!”虞禹博問。
“我是!”淩天說的心虛。
“那你摘下麵具看看。”虞禹博笑了。
淩天自知被識破,也不再偽裝,摘下麵具,露出英氣且已顯出棱角的臉。
“那財主真過分!再怎麼樣也不該打人!”淩天沒話找話地說。
“我討厭他,我不想唱給他聽。”虞禹博說的很直接。
“你不喜歡伶劇?”淩天問。
“不,我很喜歡,所以我不想唱給他聽,他不配!”
“可是,大家都說財主很喜歡伶劇。”
“唉,你不是院子裏的人,你不懂。那家夥喜歡的根本就不是伶劇!他是在侮辱伶劇!給你說了你也不懂。”虞禹博有些失落,目光似有霧氣,淩天對此手足無措。
突然間,淩天似乎想起什麼。在前院時,財主身邊的戲子,諂媚的表情,財主猥瑣的笑,戲子們不怎麼樣的演技,還有財主放在戲子腰間的手。
伶劇需要帶著麵具表演,何須盡搜羅些長相清秀的戲子?淩天年齡不小,很多事也是知道的。
“我明白!”淩天突然沒有由來地喊起來。
“你明白什麼?”虞禹博又笑了。
這讓他怎麼說?淩天滿臉通紅。
“這就是命了。”虞禹博說。
“也別這麼說。命是自己的,既然有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爭取。咱們,也算朋友了吧,我叫淩天。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淩天很喜歡這個敢於對自己所惡表現出來的女孩,也為她小小年紀表現出來的成熟趕到沒由來地心痛。
“我想要自由。我怎麼去爭取?”虞禹博咄咄逼問。
“可能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我覺得不難。這院牆不高,即使你不會使用異能量,應該也不難翻過去。你說的自由,翻過去不就有了麼?”
“可是出去之後還有很多問題要考慮!比如,吃什麼,住在哪裏,幹什麼——不過你說的對,這院牆不高。”虞禹博突然笑了,似有暖流流過淩天心田。“我叫虞禹博。”
“哦,我已經知道了。你是個好女孩,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淩天一本正經地說。
“啊?”虞禹博似乎吃了一驚。
“怎麼了?”淩天不明所以。
“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