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嬤嬤,這,都是?”果然是瘋人院!
何嬤嬤深深歎口氣,“這都是些可憐的人兒,一朝富貴,一朝沉淪。放不下,放不開。”搖搖頭,很是惋惜。“你就負責灑掃、膳食之類的活計吧,我老了,動不得許多了。洗衣房裏有小玲待著,她膽小從不敢出來。”好像她就多麼膽大似的,何嬤嬤吩咐給她,並從手裏拿出粉色綢布衣裳給姚可。“這是宮女服,瞧你都濕透了。媛娘娘每天都有這一出,沒有事的!”原來如此,姚可有些了悟,怪不得喊了半天也不見來救人。“你的名姓?”何嬤嬤又想起來問。
占著雪隱的名總有些不習慣,看來王公公也沒有交待自己的身份,姚可決定恢複真姓名“奴婢名喚姚可!”
“姚,可?”竟是與主子同姓,念起來總覺不敬,何嬤嬤心想不好。“以後喚你可兒吧!”
“是!”無所謂,在家媽媽也是叫她可兒,隻有枊秦琴連名帶姓的叫她。“隻要順著些她們,不會有什麼事情。隻是記住灑掃時西廂房不要隨便打擾。”何嬤嬤有一句沒一句,隻怕是忘記交待了什麼,誰叫年紀大了。
“嬤嬤放心吧,可兒會做好的。”不忍心再難為老人家,姚可下起了保證。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我還有仙術保身。
目送何嬤嬤顫巍巍的離開,心想是什麼堅持她這麼大歲數還待在這宮裏,待在這瘋人院照看這些病人。終於成了宮女,這悠遠殿人也不多,等仙法再修行的厲害點,就偷溜去找蛟龍紋玉盤。話說這玉盤多大,什麼樣子卻是從未提起過,誰會知道呢?而樂止也不知在哪裏?
先做好手頭的事,慢慢再做打算,姚可用幻術將雜亂的廚房各歸各位,又幻出火來用廚房已有的食材,按烹飪節目中看到的那些菜式,用心學了出來。非是為了哄騙到處遊走的娘娘們,何嬤嬤幾乎都在西廂內不出來。所以姚可放心的用著幻術變出許多掃帚,四處打掃著。就連偶被愛跳水的媛娘娘見了,日日喊著“掃帚飛了,掃帚飛了!”也隻當是瘋言瘋語,無人相信。就這樣一天天渡過,姚可一邊夜夜聽著嚎哭聲,躲在房裏修行;一邊努力使幻術工作著,哄著這些可憐人兒,轉眼就是大半年。
“樂止這死狐狸居然一次都沒出現!”雖然悠遠殿裏自己清閑了許多,常常入夜就幻出隱身術四處打探。可自己修行有限,隱身術總過不了多久自行就解除了,害她常常狼狽而返,總共也沒踏出多遠。還期望樂止會帶著好消息找到她,可是半年都過去了。身體內的原丹,經過自己日日修行,原本內裏一明一暗的微光變得長時不滅,透出那暗紅的珠子煞是好看。還好原丹內的赤憂果神力是綿綿的充盈體內,要是像在雪山那次爆發,樂止又半年未見,自己早已消失了。
“可兒,可兒!”年齡與姚可相仿以前隻敢躲在洗衣房裏的小玲,被姚可帶著膽子也大了許多,此刻急奔著跑來向她獻寶。“剛才何嬤嬤進了西廂,不小心被我瞧見了,裏麵有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呢!”
半年下來,悠遠殿裏那些可憐人,令人扼腕的故事都是小玲告訴她的。菲娘娘剛產下的小殿下,被人捂死床上;瑤娘娘獻給皇上的參湯裏被人下毒,誣陷她謀害皇上;而媛娘娘被人誣陷利用貼身宮女青兒傳信與人偷情;三人就這樣相繼被逼瘋。還有其它幾位娘娘也隻是長坐房內夜夜哭嚎,以歎悲涼。也不知是這害人之人手法太過高明,還是這皇帝實在昏庸,受人冤曲反被打入冷宮。越想,姚可越對這**,對這後妃眾多的皇宮不恥。
悠遠殿裏各個角落姚可都打掃踏足過,唯獨這西廂。
“哦?”就知道西廂有秘密。這裏就隻有杜嬤嬤、小玲還有姚可三人負責,可西廂從來都杜嬤嬤自己打掃,送膳食。“到底什麼人這麼神秘?”
“聽到什麼沒有?”
“何嬤嬤喊她娘娘,可是皇上哪會有這麼老的妃子。可是先皇的妃子都陪葬了啊!”小玲也覺得納悶。
“陪葬?”這萬惡的舊社會,這該死的地方,這天殺的皇帝,人命在他眼裏就如此不值,姚可對這皇宮又厭惡幾分。“對啊,除非皇上的生母皇太後,其它妃子們都要陪葬的,這是規矩!”難怪,那些妃子們使盡陰謀手段險害他人,原來都是怕成不了皇太後就得陪葬,都是怕死嗬,姚可忍不住咬牙切齒。
這要真是遺留下來的先皇帝的妃子,那她一定知道蛟龍紋玉盤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知道在哪裏自己直接去找出來就可以,不用這樣一座宮殿,一座宮殿去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