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這般淒苦!”母親也是雪隱唯一的最親的人,這樣雷同的身世引起她的共鳴。獨留下病重的母親,自己進到宮中,便再難有相見之日,一時不忍又小聲飲泣。
“姚可姑娘。雖然你與雪隱相差無多,可一眼便知你非她。這如何瞞得過?”能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自是最好,可能那麼容易嗎?端木猶豫著。
“你假意答應大哥同意進宮,先把伯母的醫藥費拿到手。我穿你的衣服,帶上麵紗稱病進宮。等伯母好了,你們帶著她一起遠走天涯。”姚可朝前一步握住雪隱的細白纖手,眼神堅定的望著她。“你們可以幸福的在一起,我更能陪伴母親身邊,你一定要成全。”進了宮,找到蛟龍紋玉盤引出神力,我就能回家了。不見了這麼多天,媽媽一定著急了,還有柳素琴。
“謝謝你,姚可!”反手也握住她的雪隱深深的向她道謝。她決定聽姚可的。
“姑娘,若有機會,此恩當湧泉相報。”端木抱拳低頭向姚可表示感謝,更多的話語也說不出了。
搞定,成人美事心情愉悅,“那,我們下山吧。順便幫我換件衣服!”姚可想起樂止說了這是幻術,可不要突然衣服消失丟了醜。對了,還要帶上樂止。“稍等一下!”姚可轉身滑下山坡。
“睡這麼死?”不可思議又好笑的看著小狐狸樂止。居然睡得這麼死,錯過一場好戲。那還搖晃著的七條彩色尾巴很是惹眼,就這樣帶出去太驚人了。她拆下裙邊,將尾巴包成一條。樂止不耐煩的晃了晃,最終沒有掙脫。
“這是?”看著跳上來的姚可手裏多了個動物,雪隱好奇問道。看看他小巧的樣子,也忍不住喊到“好可愛!”女孩子對小動物都沒有什麼抵抗力。
“一隻狐狸?”還是端木見多識廣,一眼就瞧出端倪。看著尾巴有些奇怪,他忍不住伸出手。
姚可扭身避了開,忙說道“是母親留給我的寵物,他受了點傷,睡著了。”
收回手的端木沒有多想,轉身又牽過雪隱,對她說道“我送你們回去!你母親也獨自在家多時了。”
“嗯!”愁雲散去,雪隱臉上泛起羞澀的笑。回身又招呼站著發呆的姚可“姚可,跟我們回去吧!”短暫的相識,感覺她們已是知心好友一般。
“哦,好!”愣愣的抬腳跟著他們,她仍出神的想著。剛才怎麼回事?想也沒想就避開端木碰樂止。根本不是怕他發現什麼,而是心裏就拒絕自己的寶物被別人碰了。寶物嗎?再看看他的睡顏。“還是好可愛!”七條彩色尾巴的狐狸不是寶物是什麼?最近老愛胡思亂想嗬。甩開思緒,她快步跟上他們,也記得保持一小段距離。不當電燈泡也是美德哦。
原來剛飄過來看到的幾點燈光,雪隱的家便在其中。木頭結構的屋體,屋內幾件簡陋的桌椅,簡單的裏外兩間用布簾擋著,裏屋躺著她的母親。倒了水給姚可,和被姚可強留下的端木。都無睡意的三人圍坐桌旁細語商量著頂替大計。
細說間才知道雪隱苦情的身世。雪隱姓顏,父親是典型的惡霸鄉紳,強娶了佃戶家的女兒,也就是她的母親。無奈家裏已有凶狠的正室黃臉婆,不停的折磨著母親和她,得不到父親的垂憐,隻能一直苦忍。直到父親死了,黃臉婆便把母女倆趕了出來。
端木姓端木,名也端木,許是老人家偷懶給定下。與雪隱指腹為婚的,無奈家道中落,遲遲未給二人辦下。
大哥是黃臉婆的親兒子,聽說宮裏欲厚祿選些宮婢,就想起還有個妹子。
雖然雪隱隻是簡單的說著,可姚可越聽越覺氣憤,這萬惡的舊社會。雪隱言語間卻並無對父親及其家人怨恨,滿滿的隻有對世事的無奈。隻要至親至愛之人能夠相伴,便再無所求。端木一直靜靜的看著雪隱,眼神充滿溫柔。
看著倆人,她滿心羨慕,並為自己別有用意卻也能幫助到他們感到慶幸。時間不知不覺流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天。希望一切能按計劃進行,自己可以順利進宮。隻是,懷裏的狐狸怎麼還不醒來?
天亮前,端木先行離開。姚可換上了雪隱的衣服,躲在裏屋裏幫忙照顧著她母親。
天亮後,雪隱依照姚可的囑咐,去了自小生長的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