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中國古代水晶、瑪瑙器(3 / 3)

水晶、瑪瑙容器 浙江省杭州市半山區石塘鎮戰國1號墓就曾出土1件水晶杯,高15.4厘米、口徑7.8厘米,形體較大,造型簡潔,是目前所知我國最早用水晶製作的容器。到了西漢時期,材料來源擴大,用水晶、瑪瑙製作容器,原料和加工技術似無問題,但正式考古發掘品所見不多,僅知雲南呈貢龍街石碑村古墓出土瑪瑙耳杯,其他多為玉質容器。戰國兩漢時期漆耳杯多作為日常生活用器。

五、漢晉時期由海上絲綢之路和陸路傳入我國的瑪瑙、水晶製品。

在兩廣地區,廣州漢時為南海郡郡治,合浦為合浦郡治,貴縣為鬱林郡郡治,是海外交通的門戶。東漢前期,由於陸路交通受阻,南方海路顯得更為重要。廣西合浦縣環城鄉黃泥崗新莽時期墓葬出土一組水晶珠串飾,白色、黃色、藍綠色3種,有圓珠形、六角形、管形和不規則形。同墓還出土一組紫水晶串飾,共263粒,紫色中有的微泛黑,珠子形狀為六角菱形。廣東廣州市龍生崗漢墓出土瑪瑙、水晶玉串飾,形狀大小不一,計有管狀玉飾件、方勝形玉飾件,淺紅色扁圓瑪瑙珠、橄欖形棕色的截子瑪瑙珠,中間有乳白色斑紋,還有方形水晶珠,長圓形紫色水晶珠,淺黃色微雕瑪瑙臥獅以及扁圓形藍色、淺藍色、紫色琉璃珠。此外雷州半島、海南島也有珠飾品出土。以上這些瑪瑙、水晶珠管串飾,其中很多原料不是產自國內,製作工藝與國產也有不同,由於地緣關係,兩廣和東南沿海地區通過民間貿易渠道,將瑪瑙和水晶製品從海路傳入我國是客觀存在的。

珠飾中另有一種紋理交錯的纏絲瑪瑙,礦物學上稱作“縞瑪瑙”(指紫褐為底色,帶有自然天成的絲狀紋理),國產料中很難見到。最典型的一例是陝西西安市南郊馬騰空村漢墓出土的一件鑲嵌瑪瑙、綠鬆石的金牌飾(車馬器),中部鏤空,主要位置上鑲嵌4件褐地纏絲瑪瑙,紋理清晰,自然天成,擁有這樣高貴器物的主人可能是匈奴貴族。

關於域外生產的“蝕花瑪瑙”(地礦學者稱作“蝕花肉紅石髓”)。我國河南淅川下寺春秋楚墓中就有發現之後,陸續在雲南、新疆、廣東等地漢墓中出土。我國發現的蝕花瑪瑙管、珠多集中在西北地區和雲南、廣東一帶,其傳播途徑不外乎陸上和海上絲綢之路。

六、佛教文物中水晶製品占一席之地。

水晶製品光亮如明月,能抵禦一切雜念侵擾,符合佛教教義中的要求。唐宋遼金元時代除用水晶製作佛像外,盛放舍利的瓶、置放佛指舍利的棺槨、密宗法器、佛教信徒佩戴的摩尼珠,多有發現水晶製品,或者僧眾將心儀的水晶製品瘞埋在佛塔地宮或入函供奉。

七、契丹、女真民族對瑪瑙和水晶器皿飾物格外鍾愛。

文獻記載:遼境內盛產瑪瑙,同時也有一小部分來自域外,由西域諸小國進貢或通過商業貿易獲得。遼墓中瑪瑙器皿、飾物比比皆是,水晶製品略少於瑪瑙製品。內蒙哲裏木盟奈曼旗陳國公主墓出土瑪瑙碗、瑪瑙盅,碗呈紅色,半透明,腹麵沒有雕飾,保持自然紋理。盅為白色,素身。同墓還出土水晶雲紋耳杯和係金鏈水晶杯。內蒙昭烏達盟巴林右旗遼代窖藏發現有菊花紋瑪瑙杯、白瑪瑙杯,製作較為工整,稱得上是遼代玉石製品中的佳作。用瑪瑙管與鏤空小金球組成的臂飾,在前述陳國公主墓和耶律羽之墓中均有發現,不過對傳世品中的瑪瑙管是否是臂飾中的構件認定比較困難。 (責編:石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