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和夏子妍被溫暖堵的啞口無言,畢竟溫暖說的是事實。
溫暖一雙剪水眸子笑意盈盈,但是在夏子妍看來,那雙眸子格外的刺眼,像是在嘲笑,諷刺她一樣,仿佛她是勝利者。
她不甘心的雙手緊攥成拳,心裏恨恨的想,日後一同工作,而她是老板娘,她溫暖隻是一個員工,隻配在人手底下做些雜事。
再說,蘇佑軒已經是自己的老公了,而她溫暖就算嫁給蘇慕城,又能怎麼樣,以自己對她的了解,估計她這兩年過得也糟心吧!畢竟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自己非常討厭,痛恨的人,是種怎麼樣的煎熬呢,想到溫暖痛苦的神情,夏子妍的眉毛就得意的稍稍挑起,心裏也好受了許多。
蘇佑軒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他依舊是一身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隻不過頭微微低著,額頭的劉海也跟著下垂,遮住了他的眼眸,他手裏端著的白瓷水杯,一口也沒有喝過,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真像畫一般的安靜,憂鬱,美好。
溫暖見蘇佑軒這個樣子,心裏不由得一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怎麼了,很混亂。
她一抬頭,眼睛就跌進一個深黑深邃的漩渦裏,那雙眼睛像是能洞察到她內心的一切,直白,犀利,絲毫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她瞬間感覺到自己就像個沒穿衣服的小醜一樣,赤裸裸被別人看個精光,讓她一瞬間產生羞恥感。
溫暖抓起包,絲毫不給別人抓住的機會,就往大門口跑,連鞋都沒換,夏子妍和老爺子一陣錯愕,這溫暖又發什麼瘋。
而那邊安靜的蘇佑軒終於抬起頭來,一下看見蘇慕城晦澀不明的眼神,不明所以得看著剛剛溫暖離開的方向。
幾乎那一瞬間,蘇慕城淡淡說一句:“我們晚上回去,不在這”
說完,高大的身影也往門口走去,隻不過,在門口,他自己換了鞋,接著又把溫暖的鞋給提在手裏,格外的小心,像是珍寶一樣,老爺子的那個心痛的呀,自己養的寶貝兒子終究是替別人養的。
蘇慕城追出來後,隻見溫暖坐在噴泉旁邊,蜷縮在那裏,可憐兮兮的,周邊的傭人還指指點點的,他心驀然的一軟,瞪了一眼傭人,傭人看到蘇慕城的眼神後,都很自覺的閉上嘴巴,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跨步走了過去,蹲在溫暖身邊,在心裏無奈的歎口氣,把手裏的鞋遞給溫暖,語氣冷冰冰的說:“換上,走了。”
溫暖看了看蘇慕城,總覺得他語氣生冷了,不過也不能怪他,是她自己沒出息,她默默接過鞋,嫻熟的穿起來,低著頭小聲的說句:“謝謝。”
蘇慕城聽見這聲謝謝,越發的堵氣,他直直的站起來,清冷的說:“走吧。”
說完,傭人也把車開了過來,蘇慕城也沒看溫暖一眼,就做到駕駛位上。
等溫暖坐上車的時候,安全帶還沒係上,車子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