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雨也停了,隊伍分兩組輪流守夜,不過與我沒什麼關係,我就隻管安心睡覺就好,我在帳篷裏躺著,但翻來覆去卻睡不著,走出帳篷,見那個叫傑的依舊坐在那塊石頭上,看著天,想不到他一直沒動地方。
“沒睡啊?”傑問道。
“睡不著啊,你在這裏坐了好像很久了,你在看什麼呢?”我問道。
“沒看什麼。”傑道。
“你好像很無趣啊。”我說著,走到他旁邊。“我猜你一定是很沒有安全感吧。”
傑笑了一聲,“那得看是在什麼地方,在這裏得隨時保持警惕才行。”
“警惕什麼?這地方的野獸嗎?”我問道。
“野獸什麼的都是小事,需要警惕的是人。”傑說道。
“人?”我疑問道。
“有時候,人心比一切東西更可怕,更需要警惕。”傑說道。“我希望你能記住這句話。”
我笑了一下,便道:“好吧我記住了。”
“嗯。”傑道,“快去睡覺吧,明天有大動作了。”
“嗯,知道了。”我轉頭就往帳篷走,“你幹嘛總是帶著口罩啊?”我轉頭又問。
“你管的太寬了吧?”傑道。
不知不覺,我被外麵的聲音弄醒,看來是時候起床了,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便拉開帳篷,見大家在準備早上的火候,林女士看我醒了,就笑著問我:“王小姐睡得如何?”
“還可以,比昨天好多了。”我笑著道。
“嗯,那就好,等下吃些東西,我們就立即啟程。”林女士說道。
我嗯了一聲,這時,傑忽然湊到我身邊,問道:“林女士是不是給了你一瓶液體?”
“是啊,怎麼了?”沒想到他竟然能主動找我說話。
“不要弄丟,帶在身上,必要的時候,可能會救你一命。”傑說完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話,就離開了,我也就沒再問為什麼,因為我知道不會問出什麼的。
一路上,狗哥每走一會兒就會抓起地上的土放在鼻子前聞一聞,最後一次抓土聞過後,他說了一句:“很接近了。”大概走了有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到達了狗哥所說的標位處,這裏樹林密布,狗哥又撿起一把土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前麵不遠處就是了,大家把家夥都準備好啊,準備開工!”
“好,大家都聽狗哥安排啊!”楊先生說道。
接著所有人都拿出了各種設備,什麼礦燈啊,鏟子什麼的。
“把洛陽鏟都接好啊!”猛子招呼道。
洛陽鏟是南派倒鬥得工具,對於這方麵,我就不了解太多了。我看了一眼傑,見他又蹲了下來,我這次沒再過去問他,而是跟著隊伍繼續向前走。過了一會兒,狗哥讓大家停下來,便吩咐幾個人去打鏟子,猛子畫完線後,夥計們就開始敲,敲了大概有一百多米深,鏟子下終於空了,幾個人合力將鏟子抽出來後,隻見鏟子上麵濕漉漉的,狗哥的名字我想也是因此而得名,見他又聞了聞,“是水,大家把礦燈打好,按猛子的線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