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項思楚不由分說的運起疾字訣,縱身一閃,瞬間化為一道縹緲的殘影,朝斷牆處掠去。
在斷牆後,一黑衣打扮的神秘人正緊緊的盯視著康毗羅等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迫近。
當神秘人執起仙劍,正欲發出第二記劍訣偷襲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那站至老人身旁的神秘少年,竟詭異的消融了。
未等黑衣人回過神來,一隻堅實有力的大手已經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一股股陰寒的氣勁透過肩上的那隻大手,不斷的挑撥著自己的神經。
神秘人旋即感到腳下一輕,竟被當空拋出,來了一個餓狗捕食。
望著地上被摔的七葷八素的黑衣人。項思楚淡漠無睹,康毗羅幸災樂禍,唯有一旁的玄姬嬉笑連連。
被扔在地上的黑衣人,啐了啐口中的淤泥,而後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但見到眼前三人的摸樣時,黑衣人心頭忽地一凜,險些又昏倒了過去。
“裝,我讓你裝。”說話間,項思楚一腳踏在了黑衣人的命根處,憤怒的小臉扭曲的駭人。
瞧著項思楚的手段,一旁的玄姬急忙雙手捂臉,嬌豔的潮紅一直蔓延至脖頸。
唯有一旁的康毗羅低頭思量,似乎在為項思楚的手段打分。
本欲裝死逃命的黑衣人,那曾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竟會做出如此卑劣的舉動。當下疼的嗷嗷大叫,豆大的汗珠伴著痛苦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滾落下來。
“現在可以說說你是誰了吧?”見身下的黑衣人抽搐的身體,項思楚解恨的收回了撩陰腳,極不耐煩的說道。
黑衣人雙手捂住襠下,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望向少年的眼中多了一抹深深的忌憚。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栽了。
“我…我是碧螺莊的人。名叫,蘇啟。”黑衣人忍著劇痛,向來人報道。在說到碧螺莊的時候,一絲隱晦的自豪不經意間從眼角滑過。
“碧螺莊?”項思楚凝神自語,仿佛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項思楚也懶得去回憶。當下接著問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為何偷襲我們?”
望著眼前三人一副毫無知情的摸樣,蘇啟驚愕的瞪了瞪眼,心想,“這幾人難不成是散遊歸來的高人。竟然連天嵐鎮一夜被屠的大事都不知道?”
當然,心智通明的蘇啟也隻有在心中想想。既然成了別人的俘虜,那就得有個俘虜的摸樣,這是蘇啟的人生格言。當下抱拳說道:“幾位有所不知,天嵐宗勾結玉劍門的人打算伏擊碧螺莊。大小姐所在的柳煙茶樓首當其衝,他們不僅掠走了大小姐,而且還一夜將天嵐鎮夷為平地。這不,我受伯翁所托,在此等候碧螺莊的後援人馬。我還以為你們是天嵐宗的人,這才出手偷襲。”
哪知項思楚聞言一怔,伯翁。難道是?
當下項思楚急忙詢問道:“伯翁,是不是氣宗的虹伯翁。你口中的大小姐,是不是柳香鸞?”
項思楚心跳的厲害,不斷的祈求上天,這一切並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
但事與願違,蘇啟落寞的點了點頭。
這則消息恍如晴天霹靂,將項思楚無情的轟落深淵。
柳煙茶樓、虹伯翁、柳香鸞。雖然這些都是三年前出現在項思楚身旁的人和物,但他們卻如同一道刺青一般,深深的烙在了項思楚的心裏。
柳香鸞俏麗的麵容,溫柔的嗬護,以及手中懲惡揚善的長鞭,全都一股腦的鑽入項思楚的識海。
站在一旁的康毗羅,似乎察覺出了項思楚的異樣。當即朝蘇啟詢問道:“那如今你們的大小姐身在何處?”
“在天嵐宗,伯翁已經前去救援了。”蘇啟見來人是小姐的故人,也就毫無保留的托盤而出。
“走。上天嵐宗。”慢慢將心情平複過來的項思楚,抬眼望了望遠端的天嵐之巔,眼角閃過一縷殺機。
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為了身邊的朋友、親人,就算墮入阿鼻地獄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