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甫冷洌,你該正視自己的心了吧。

如果不愛她,又怎麼會經常想起她在時的時光?

如果不愛她,又怎麼會千裏迢迢回國?

如果不愛她,那兩個夜晚他又怎麼會碰她?

如果不愛她,她就不會有這個孩子……

景悅,我是愛你的吧……

可是他並不知道,景悅已經沒有勇氣去愛他了。

願得一心人,是個童話,白首不相離,是個笑話。

而在景悅身上,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亦是笑話。

皇甫冷洌安頓好皇甫暖,便離開了醫院,拿出手機,給景悅打了個電話。

“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嗬,竟然敢不接他電話?

他直接幹到景家去!

車子一路狂奔,他到達景家。

帥氣的打開車門,徑直走進景家大門,正廳並沒有發現景悅人影。

這家夥哪去了?

寧叔聽聞門口有聲音,立刻下樓看到皇甫冷洌後,竟放心了不少。

“寧叔,景悅呢?”

寧叔一愣,問道:“她沒有去找你嗎?”

皇甫冷洌搖搖頭,隻見寧叔從景悅的臥室拿出一張小卡片,似乎是名片。

“這是……”

“無痛人流!”

該死,這丫頭果然要去打掉孩子。

皇甫冷洌跑出房門,坐上車子,一路奔馳。

景悅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知覺渾身無力。

做人流的醫生安慰道:“沒事,別怕,一會就好。”

說著,醫生開始做手術。

景悅醒來,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麵色憔悴,整個人都很痛,心痛,身痛……

她的孩子沒有了,他的孩子沒有了……

此時,皇甫冷洌趕到,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景悅你瘋了!”他咆哮著,怒火中燒了他。

四目相對,景悅低下頭,不想與他爭辯什麼。

皇甫冷洌心中竟有一種遺憾和痛苦油然而生,他這是怎麼了?

“我沒瘋,我隻是,替你行道……”

說話時,景悅小腹一陣微痛,她皺了皺眉頭,不是說無痛人流嗎?怎麼會不痛……

皇甫冷洌走近她,端詳著她。

她的眉眼間竟然有一痕淚痕,眼睛還有些紅腫。

她哭過了,一定是。

“痛嗎?”皇甫冷洌的聲音竟然有一些溫柔,刺激著她的心窩。

“不痛。”不痛嗎?怎麼會,他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孩子沒了,怎麼會不痛……

“你個笨女人!”

那明明是他的孩子,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甚至沒有問過他就私自了結了他,她不痛,他也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