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嘴角浮起一抹譏嘲冷漠的弧度:“小青鳥,你口氣還真是不小。”
“你叫我什麼?”張青鸞雙肩一抖,眼神驟然冰冷,氣場凜冽,氣勢壓人。
“青鸞,你跑來做什麼?”胡莉菁似無意的站到高進微微前麵的位置,把張青鸞的鋒芒掩去大半。
見到女王嫂子,剛還氣焰囂張,怒火衝天的大虎人立馬慫了,笑容燦爛憨厚,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把鬱金香遞給胡莉菁:“嫂子,今天是你生日,哥以往總是送給你鬱金香,哥不在了,我替他送。”
“我現在不喜歡鬱金香了。”胡莉菁並不伸手去接鬱金香。
“噢……”張青鸞怔了一下,把花交給身後的跟班,轉身打開車門,對胡莉菁笑道:“嫂子,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老宋已經在候機室外的停車場等著呢,你回去吧。”說罷,不再看張青鸞一眼,對高進和賴小雅說了一聲,走吧,率先而行。
高進也把張青鸞當空氣,懶得再看一眼,跟在胡莉菁身旁,單看身影,還真有那麼點兒天生一對的意思。
張青鸞表情陰鷙,死死盯著高進的背影,拳頭慢慢握緊,眼中殺意大盛。
嫂子可以護你一次兩次三次,總不能護著你一輩子,隻要我想,你就休想一根毫毛不少的回國內!
……
……
高進不是傻子,他慢慢梳理了一下思路,赫然發現,這次的實戰演習實在太多的變數和不確定。有些時候,胡莉菁根本不能為他去解決一些爭端糾紛。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高進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還不夠資格稱為過江龍。
他也沒有太過憂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把主要精力用在賭神大賽前的熱身戰上。總不能大老遠的把牲口雷震子一票兄弟拉過來,又不是來拉斯維加斯砸場子的。
高進不知道的是,他上午剛飛過來,張盛寇雷震子已經坐飛機飛過來了,除了這兩位,還有三個穿軍裝的男人,當中那人長了一張極為漂亮的臉蛋,比娘們兒還要細膩,細長的眸子宛若狐狸一般,這樣的桃花眼,若是去勾搭美女,估計玩兒倒貼想逆推這帥到披星戴月的帥哥的能把天安門塞滿,隻可惜他的眼睛裏總是陰冷陰冷的,西伯利亞寒流賴著不走一樣。他的名字叫張小花,很溫柔很女性的名字,但溫柔這個詞和他絕緣,若非要說溫柔,他恐怕隻會對他所用的槍溫柔了吧?誰能想象一個一米六九身高骨瘦如柴的家夥玩兒大狙玩兒的出神入化,讓越南柬埔寨邊境的恐怖分子聞風喪膽四麵楚歌?這位小花整個就是麵癱,臉上永遠都隻是一個表情——那就是麵無表情。
他旁邊穿軍裝的那廝很容易讓人當成黑道魁梟,人高馬大,幾乎和牲口齊平,壯碩程度上絲毫不差,不同的是,人家那是紮紮實實的肌肉,而牲口,則是一身亂顫的肥肉,從後麵看,粗壯的脖子上有一截彎曲鮮豔的紋身,上下延伸是神馬樣子,很少有人知道,這廝和牲口小花在戰場上是無敵的黃金三角組合,他最擅長玩兒的是軍刺,人類身體上所有一插就死的穴道他都一清二楚,隻不過,他很少讓人在幾秒鍾內斃命,他最喜歡一軍刺紮在對手的大動脈上,給敵人放血,看著敵人的鮮血從軍刺特製的凹槽裏流出來,等待死神的腳步臨近,從對方絕望的眼神中取得變態的快-感,他眉毛很淡,眼睛很小,唯有鼻梁挺拔如山,若非如此,整個人看起來就絕對是一張標準反派的臉了。相對而言,大虎人張青鸞倒像是個憨厚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