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是服務範圍。”
“哎呀，頓時提升了一層安全感，以後有什麼事就找你幫忙啦。”
“那沒問題，隨叫隨到。”
小月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了點閑話，最終還是把話題落到苗苗身上，這兩個勉強算朋友的人，唯一能投機的話題估計就是苗苗了。
“給我講講苗苗上大學以前的樣子唄。”
“她呀，高中時候是出了名的文藝青年。活潑熱情，誌向高遠。我幾乎是活在她的光環下。”
“什麼意思？”
“走到哪裏她都是受人關注的焦點，我幾乎就是她的跟班呀，給她提包拿東西，沒事還被她取笑逗樂。”
“但是苗苗好像不是很喜歡人粘著她。”小月想起苗苗之前說的，希望對方隻愛她一半。
“是嗎？”劉晴陽若有所思，“那個時候她每天都要我報到的，放學不去給她排隊打飯，她會生我一個星期的氣，不接電話要盤問我很久為什麼不接，十足的小姐脾氣。”
“歲月可以改變人好多。”小月喃喃自語到。
“我還記得，有一個周末，明明天氣不是很好，她卻說想去放風箏去野餐。我背了好多行李吃的，陪她到老家的河壩去玩。結果剛到就下起雨來。”
“那你們隻能回去了。”
“她才不走，說過會雨就會停的，結果等了三個小時，東西都吃完了，還一直在下雨。我們就躲在河壩旁邊的一個小廟裏聊天。她說她特別喜歡兩個人黏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有意思。”
“你們那時候正在熱戀吧。”
“熱戀可說不上來，那時候學校管得多嚴，一個月才放一次假。在學校裏隻能宣布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如果說了談戀愛，傳到班主任耳朵裏，麻煩就大了。”
“可苗苗不是能守規矩的女孩，她喜歡折騰。”
“是呀，她那時候老是威脅我，不聽她的話就把我們的關係公開，讓班主任請家長。”
“像她的風格。不過她隻是說著玩吧。”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以前的她任性灑脫，想什麼是什麼。”
“她是怎麼想去支教的？”
“她在貴州山區有一個親戚，一年暑假，去了那邊。結果回來就說山區的孩子條件太艱苦了，滿肚子同情和擔憂，於是文藝青年的熱血勁就來了，說要報考師範專業，畢業做老師，讓我也一起報考師範，支援西部建設。我當時以為她隻是意氣用事。”
“苗苗心血來潮的事情多了啊。”小月也覺得苗苗當時說的花是意氣用事。
“不過，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很生氣，問我為什麼沒有報考師範，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們就因為這個分手？”
“不是吧，雖然因為這件事她晾了我很久。後來怎麼分手的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慢慢生分了，不像在高中的時候，每天黏在一起。她高興與不高興我都了如指掌。上了大學，每天隻能用電話交流，後來變成發短信。後來她跟我說有很多男生追他。”
“可是她是大四才談的戀愛，而且沒談多久就分了，看著像是一場遊戲。”
“我以為她的大學生活會特別豐富。”
“我們都想錯了，苗苗有時候內心是很安靜的。聽你這麼說，以前的額她跟現在有些不一樣。她還跟我說想要找一個愛她不多不少的人，愛得太多，怕失去的時候受不了。”
劉晴陽聽到這裏，突然不說話了，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滿臉的無力遺憾，最後隻能笑笑，“我們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兩人話別後，小月回了小區，一路走，一路感歎。好像苗苗和劉晴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分手原因，為什麼就分手了呢，難道隻是時間的距離就改變這麼多？那她跟李正元呢，兩年前她對李正元的一見鍾情會不會隻是錯覺，現在她們之間姑且不說可能性，單是身份的差距就如同一條鴻溝，自己能不能跨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