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也差不多了,隻是……
按照慣例。
早點醒來吧,沙玦。
你是我們的希望啊……
……
“啪!”
用力合上手裏的日記本,紫淵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昨天夜裏神族又照舊派了士兵侵襲法術護罩,雖然兵力一直並不算太多,但是卻還是能引起聯盟的在意。
玉帝並不是個心急的人,當他發現一時強攻不下三座仙山之後,便開始使用這種疲勞戰術。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一個月以來,紫淵,以及在外圍負責守衛的各路妖怪,沒有一個,沒有一天睡好的。
每天晚上看著一大堆的傀儡在護罩上撞得粉碎,紫淵忍不住猜想玉帝手裏的傀儡其實是無限的。
要真是那樣……可就麻煩大了。
“搞得好像現在都是些小麻煩似的……”紫淵自嘲似的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
在這頂小小的帳篷裏,僅僅夠放下一張輕便木床外加一把椅子,甚至連多一張桌子都擺不下。為了寫字,紫淵隻得將本子墊在床上。
因為結成了聯盟,三座仙山上原本的空間顯然有些不夠用,結果原本的村落被拆除,現在所有人都住在這種節省空間的皮質帳篷裏。
“真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我還真是有點想念以前那座醜的要死的木頭小屋了。”苦笑一聲,紫淵暗自嘀咕著,走出了帳篷。
……
一推開帳篷門前那道薄薄的簾子,清涼的雨點打了過來,紫淵抬眼便看到了遠處正站在雨裏,眺望著帳篷外麵的納蘭雨洛。
在紫淵的記憶裏,他和納蘭雨洛的交集其實是算不上多的,盡管說是自己摯友的女人……或者說妻子?主子?管他呢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麼複雜……盡管如此,但是紫淵卻很少會和納蘭雨洛單獨說什麼。
並不是因為擔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單純的因為……
如果擅自和其它女人搭訕或者聊天的話,多半會被紙鳶打死……
盡管說如果有第二次機會,他肯定還會選擇救那時的紙鳶,但是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傻得把自己的家庭住址留下了……
當然,這便是另一個故事了。
……
“希望那家夥沒有在一旁看著。”
紫淵這樣自言自語著,上前走了幾步,衝著納蘭雨洛喊道:“納蘭姑娘!下雨了,還是先回去吧!待會要召開聯盟的戰鬥會議,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
紫淵刻意放大了聲音希望納蘭雨洛能聽到,然而納蘭雨洛卻隻是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便再次將視線拋向了遠方。
自從沙玦走了之後,納蘭雨洛的表現就和紫淵記憶中的樣子完全不同了,她很少說話,很少像以前那樣胡作非為……也再沒有笑了。
默默地站在雨裏,紫淵又向著納蘭雨洛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不覺有些不是滋味。
“沙玦啊……有人在等啊,你快點回來吧……”
在心裏默默想著這個,他暗自歎了口氣,便轉過身,向著眾多帳篷中最大的那頂走了過去。
他其實很清楚,失去了身體的納蘭雨洛不會被雨點打濕,也不會對所謂的“作戰會議”有什麼興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要像這樣自討沒趣地和對方交談。
也許,隻是為了用這種方法,為對方那死水一般的內心,平添一點餘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