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別人眼中優秀閃耀的你,真是委屈了。
我對自己說,你李喬序真的不夠愛我吧。所以你可以喜歡我的同時和別人在一起,所以你可以和我傳信息到睡著,而且從沒有說晚安的習慣,所以你隻在想起我的時候聊幾句,想不到的時候,好久都對我不聞不問,所以你可以在開了**的時候沒有主動關注我,所以你在我的生活裏神出鬼沒,所以在我向你抱怨之後不做任何改變。當然了,李喬序你不是我的誰,所以沒有必要為以上的種種愧疚,所以你可以不夠愛我,更可以不愛我。
而我也是一樣的。從來沒有為你改變什麼,一樣說著粗俗的話,即使你說你不習慣聽女生這樣說;住在一起之前沒要緊事的話,從不主動發信息打電話,一如我對待我周圍的甲乙丙丁;我那時不會告訴你我的煩惱,不會告訴你我的憂愁,不會遷就你的那些我所不習慣的事,會很沒愛的嫌棄你的表達能力,會說特別客氣的話,也會說特別不客氣的話。我想我從那時起就不夠愛你,或者是不再愛你了吧。
是哪裏出了問題,讓當時那個癡情、執著、安心的小女生變成如今怯懦世俗、猶豫揣測的我。不再單純的、不存雜念的喜歡當時愛死了的你,開始擔心考慮,開始為為未來定奪得失,開始猶豫,倘若一個活生生的單身的你擺在我麵前,我果然會留心的去計算一番,去看所得的結果是否可以和我要的未來畫一個大於等於號。
我也考慮過,或許放在當時的年紀,當時的你,我一樣會喜歡的那麼純粹吧,現實是,我們之間隔過了一個成長的距離,就是這段成長,讓你變成了別人口中的你,讓我變成了自己眼中的自己,就是這段成長,擺在我們之間,誰都不敢逾越一步,生怕走到麵前,看到的對方都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陌生人。也或許,當時喜歡上的,本就是一個陌生的人,隻不過,年紀輕輕,相信愛情罷了。誰又強求那個時候的動心還攜上個未來,所以,那時的我,可以不求回報的,安靜的站在你身後,任性的喜歡著你,不去打攪你的生活,不去試探你的心,正如那句人家說爛了的話——我喜歡你,與你無關。
幾天前,我做夢夢到你領著卓諳坐在我前方,大肆擁吻,周遭的人都把同情的眼光投向我,我自己也難過的要死,怨你為何又一次牽起別人的手。我終於還是一如過往,笑靨走至你麵前,刻意走上前卻假裝順便和你打招呼,假裝不經意看你的女朋友,然後轉身,心疼得要死——夢醒之後,居然依舊。我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明明不愛你了啊。
有一次你去英國,說會寄明信片給我,我好奇你會寫些什麼來,你居然還叫我別嫌你嘮叨,經驗告訴我,還是別指望你會寫什麼驚天地的事,也隻是些尋常廢話吧。結果殺千刀的郵遞員弄丟了那封明信片,我至今也沒能從你嘴裏問出它的內容。
我覺得自己猜得到,又覺得自己猜不到。
我不想承認的是,在關於你的記憶裏我一直在輸,輸給時間,輸給境遇。唯一的不甘,隻能是沒有給那段幹淨純真的喜歡著你的回憶寫下一個完滿的結局。
當然,所謂“完滿”也因人而異,像我們如今這樣,故事的最後,男女主人公各自走上一段沒有彼此的新的旅程,是不是也算一個充滿希望的尾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