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此刻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小光點已經盡數被她吸納了,這一層功法與以往不同,僅僅是吸納進去還是不夠的,還要不停的在肌肉裏和骨頭裏,不停的鍛造。
直到骨頭堅硬如鐵,肌肉表麵白嫩光滑,實則刀槍不入。
初夏來回通過全身經脈的循環,不停的錘煉,像是打鐵般,一來一往。
不多時,初夏就痛的滿頭大汗,腦子裏的神經也牽扯的越來越疼。
初夏知道這是使用神識過度了,可就差那麼一步就要成功了,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
怕自己會疼的叫出來,初夏用牙緊緊的咬著嘴唇,嘴唇很快就被咬破了,血順著嘴角,沿著下巴,低落到她的衣服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飄飄的裙子,血滴到上麵,像一朵朵泣血的梅花一樣刺目卻又令人驚豔,矛盾卻又恰到好處。
大寶和小寶早就看出自家老媽的異狀,想要阻止,可有怕她走火入魔,在一旁看得幹著急。
四胞胎歲數小,可心眼一點不小,哪會看不出兩個哥哥的擔憂,懂事的兩個兩個的站在兩個哥哥旁邊,伸出白胖胖的手,拉住哥哥們的手,像是在無聲的安慰一樣。
兩人也確實從四胞胎那裏得到了勇氣,心裏沒有剛才那麼焦躁了,他們相信自己的老媽一定可以的。
因為她是他們的老媽,不會被這點小困難打倒的,僅此而已。
初夏感覺全身的疼的像要死去一樣,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感覺。
可能像是感受到孩子們的無聲鼓勵一般,初夏咬緊牙關,做最後的衝刺。
最有一次的血脈運行,讓她覺的比剛才還疼,那種疼是無法形容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難道我這就要完蛋了?初夏捫心自問。
張建設、大寶、小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臉不停的在她腦海裏來回轉著,就像放快進電影一般。
不不,我不甘心,我重生難道就是為了在此刻敗北的,不,我要戰勝任何困難,陪著張建設變老,看著孩子們長大,娶妻生子。
初夏心中湧起了萬分勇氣,一鼓作氣,運行到底。
衝破這次轄製之後,初夏覺得自己就像重生了一樣,輕鬆自由,好像隨時能飛上天了。
突破之後,初夏又一點一點修複了受傷的筋脈。
傷口一點一點的在愈合,終於全都消失了,初夏收了最後一口氣,睜開眼睛。
眼睛裏的金光一閃而逝,又恢複了原來的顏色。
成功了,初夏也顧不得每次突破後的汙垢了,微微笑著就要向孩子們撲過去,動作跟小寶一模一樣,不愧是母子。
孩子們大聲尖叫,喊著媽媽髒,讓她先去洗澡。
初夏抬手聞了聞,確實挺難聞的。
雖然每次突破之後,體內總有很多髒東西排出了,可是她依然很難習慣。
顧不得孩子們了,初夏一個瞬移就移到溫泉邊洗澡了。
好幾年沒突破了,她都感覺自己快忘了突破時的感覺。
靜靜的仰躺在溫泉邊,初夏懶洋洋的都不想起來了。
抄起一捧水,濺起一片水花,初夏咯咯笑出聲來。
銀鈴般的笑聲,揮灑在空曠的空間裏,傳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