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歎了歎氣，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其餘的，就看卿若水自己的造化了。
卿若水接過這一粒“雪龍丹”，心中一陣溫暖，雖然兩個人嘴上都不留情，但卿若水知道，這一粒“雪龍丹”可是老烏龜至愛的珍寶。
要換做其他人，老烏龜寧可見死不救，也絕對舍不得拿出“雪龍丹”。
“多謝龜先生！”卿若水眨了眨眼睛道。
“能得你一句謝謝，這‘雪龍丹’也算值了。”心疼歸心疼，既然“雪龍丹”已經送了出去，老烏龜也就沒有了當初的猶豫了。
“老龜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就知道你不會白送，你的便宜可不好占！”拿了人家最珍貴的東西，卿若水也覺得理所當然應該付出一點代價，這才算等價交換。
“老龜要收這小子為徒！”老龜指了指站在身後的一言不發的四眼。
卿若水本以為老龜看上了季長風，不曾想竟然是四眼，她圍著四眼走了一圈，仔細端詳了又端詳，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可是他失望了，四眼除了每隻眼睛多了個瞳孔，並沒有別的出奇的地方。
但是卿若水知道，老龜看上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卿若水看了看老龜，道：“如果你要我拿什麼東西跟你換，我卿若水絕不吝嗇任何身外之物。”
“不過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拿人換丹，這實在太不人道。”
“你這小滑頭，這丹可是能給你續命，是你的命重要，還是這小子的命重要？”老烏龜道。
“我從不輕賤自己的命，也絕不會貶低我焚天閣任何一員，如果龜先生不是要收小四為徒，而是要他的命，我寧可不要這丹。”卿若水的態度變得嚴肅起來。
“好了好了，誰稀罕這小子的命，丹也給你了，我隻說收這小子為徒，隻是多了一層師徒關係而已，人還是你的，我還得送他點見麵禮，這虧了血本的買賣，你倒是還不樂意了？”老烏龜擺了擺手。
“這徒弟，送你了！”卿若水突然笑道，“小四，還不過來拜師！”
四眼絕對是個乖孩子，規規矩矩地向老烏龜磕了頭，敬了茶，然後非常虔誠地喊了聲師傅。
“小四，過來！”小四在地上一步步跪到老烏龜跟前，師傅沒有喊起來，小四就絕對不起來。
“你這傻孩子，忠誠是絕對沒有問題了，必要的時候，還得學會變通才好。”
四眼點點頭，依然畢恭畢敬地跪著，直到老烏龜讓他起來。
老烏龜拿出一麵銅鏡遞給四眼，鏡麵刻畫了奇怪的符咒，呈螺旋形分布在鏡麵上。
“這是我給你的見麵禮，但是他是不是你的東西，卻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機緣。”
“是，師父。”
“現在，咬破你的右手食指，將鮮血滴在鏡麵上的中心點上。”老烏龜有些期待地看著四眼。
四眼按照老烏龜的意思，將食指咬破，置於銅鏡的最中心，他的心中也有些緊張。
雖然不知道滴血的意義是什麼，但他相信，師傅既然說這是送給他的禮物，而且還鄭重其事地說要看什麼機緣，就一定不會無的放矢。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機緣，所以迫切地期待著會有奇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