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八錦狠狠甩了焦老三幾個大嘴巴還不解氣,又踢了他好幾腳,這才舒服了一點。
“是曾八錦管教屬下不力,請焚天閣主卿若水卿老夫人恕罪,曾八錦鬥膽也請卿老夫人將我盤龍會的東西交還在下,在下才好回去交差。”曾八錦態度很謙遜。
“卿老夫人?”麻衣、黑熊、金瞳、毒蛇、紅雀都張大嘴看著曾八錦,綠竹、紅柳更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
卿若水依然沒有任何表情,曾八錦等著卿若水給他回複,等了半晌,卿若水依然坐得穩如泰山,不但如此,其他人也一樣沒有任何動靜,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他。
“這是什麼情況?”曾八錦隱隱感到有些不妙,氣氛變得壓抑,他也不敢多言。
“很好!”閣主終於開口了,曾八錦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金瞳!”
“在!”
“不留活口!”
一盆冷水從曾八錦的頭頂一直澆到腳跟。
金瞳的劍,在此刻就是死神的化身,一點寒光,帶著攝人心魄的殺意,鑽入曾八錦的咽喉,從後頸穿了出來。
到死,曾八錦都沒有明白,無心中的一句話,竟然葬送了自己一條小命。
劍並沒有在曾八錦脖子裏停留太久,因為它的主人還要繼續收割,直到殺光所有盤龍會弟子。
“你不要繼續殺人了!”季長風從暗處跑出來,擋在金瞳的前麵。
季長風的行為是不明智的,理智告訴他的是,不要多管閑事。他也分不清楚是非黑白,焚天閣主對他的態度,他並不明了,而盤龍會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但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想起他的族人慘遭屠殺的情景,雖然沒有刀兵,帶走的同樣是鮮活的生命。
季長風不忍再看到這樣的慘劇發生,也許是出於對生命的憐憫,也許是自己難以承受那痛苦的記憶。
“小子,想要成為別人的擋箭牌,也需要偉岸的身軀,否則,你連送死的資格都沒有。”金瞳低著頭掃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去追趕逃竄的盤龍會弟子。
季長風一咬牙,死死抱著金瞳的一條腿,季長風的力量不足以阻止金瞳的步伐,腳上拖著一個小人,卻讓他十分不舒服。
金瞳一怒之下,就要把季長風穿在劍上。
一根短棒架開了金瞳的劍,黑熊一把抓過季長風,道:“金瞳,不可!這小孩是小姐的。”
“小姐的?”金瞳一陣狐疑,“真是個怪胎!”後麵這一句,金瞳沒敢說出來,但前麵這一句大家都聽清楚了,配合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想歪了。
這也不能怪金瞳,關鍵是黑熊的話實在太妙。
“你認識他們?”卿若水冷冷地看著季長風,黑熊和金瞳的話她卻像是沒有聽見。
“不認識。”季長風搖搖頭。
卿若水看他眼神純淨,不像說謊的樣子。
“不然,我會以為你是他們的間諜。”
“這孩子不是小姐的嗎?怎麼又成了間諜?”金瞳有兩件事想不明白,第一件事:小姐什麼時候有了孩子?第二件事:既然是小姐的孩子,怎麼又成了間諜?
雖然有疑問,他卻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