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早又是秋去冬來。“千手觀音”李春的住處並不難打聽,沒多久,宋春三人就打聽到,李春就住在忘憂穀內。忘憂穀則在雪原大陸南方,一處名叫“黑石”的沼澤東南部邊緣。
新年底前,姐妹三人已經來到黑石沼澤的北部邊緣,擺在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橫穿沼澤,而是繞道而行。顯然橫穿黑石沼澤是條捷徑,三女商量一番後,便選擇了橫穿黑石沼澤。
黑石沼澤的麵積非常廣袤,讓夏雲三女奇怪的是,黑石沼澤內竟然看不到一株植物。到處是冒著氣泡的泥漿,偶爾還會看到有妖獸廝殺。因妖獸的廝殺翻湧起來的泥漿,發出一種帶著腥味的惡臭。三女別說下去獵殺妖獸了,恨不得飛得高高的,以躲開那股難聞的氣味。連續飛行三天,不僅看不到植物,甚至沒有看到天空中有飛鳥。
“姐姐,你們說沼澤中的妖獸靠什麼為生?”
“誰知道呢?要不靈兒下去問問那些妖獸?”
也許是馬上就能接上假肢了,宋春難得地開起了玩笑。
“我可不下去,難聞死了。要不雲兒姐姐去問問?”
“嗬嗬,小靈兒,你以為那些要是和你一樣會開口說話啊?”
偶爾的說笑,可以排解飛行的枯燥,特別是在黑石沼澤的上空,除了頭頂的藍天,就隻有腳下黑乎乎的沼澤,和難聞的味道。姐妹三人飛行七天後,才看到沼澤的邊緣,粗略計算一下裏程,黑石沼澤怕是有數萬裏方圓。
終於踏上堅實的陸地,林靈看著眼前的樹木雜草,不由長出一口氣。
“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我都快堅持不住了。”
不僅是林靈,就是宋春和夏雲,也已經感覺有些疲累。原地休息一會,辨別好方向,再次禦劍而行。離開黑色沼澤百十裏地後,逐漸有了村落行人。三女又打聽了一下忘憂穀的位置,知道已經離得很近,不足千裏。來到一處市鎮上,顧不得其他,先是找到一家客棧,梳洗一番後,才來到街上吃飯。
“再也不想聞沼澤中的臭味了。”
“快吃飯吧,不許再提那味道?”
夏雲看著眼前的飯菜,都不敢去想沼澤中的味道。聽林靈又提起來,急忙製止了她。飯後回到房間休息,這連續七天的飛行,三女都有些受不了。
第二天上路後,宋春有些擔憂地說道:
“雖然來到忘憂穀,卻不知道李春前輩是收靈石,還是有其他條件?”
“大師姐不用擔心,到了就知道了,不論是要靈石,還是有其他條件,我們都答應他就是。”
夏雲聽林靈說的如此輕鬆,不由打趣道:
“要是李春前輩要收靈兒為徒呢?”
“那不行,我有師父了。”
說話間,不到半個時辰,千裏路便到了。站在忘憂穀穀口,三女被穀口樹立的木牌上的字給弄糊塗了。隻見一塊很大的木牌,簡單寫著三行字,分別是:
煉器者左行;
要傀儡者右行;
其他事走中間。
在三行字的下麵,還有四個小字“不許飛行”。
的確,入穀的道路有三條。三女站在那裏愣了會,不知道該選擇哪條道路。接斷肢是屬於煉器,還是傀儡?三女誰也說不清,最後隻好選擇中間的道路。忘憂穀很大,越往裏走,三條道便離得越遠。中間的道路一直在穀底蜿蜒前行,而另外兩條卻漸漸向兩側的山峰上延伸。
走了有一個多時辰,看到前麵有一排高大的房屋,房屋前有個大門,門前有兩名值守弟子。三女來到近前,聽值守弟子開口說道:
“請登記你們的師門來曆,以及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