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嘮叨了。”拾倏小聲說。
“閉嘴！”襄垣卻像青陽總拍他的那樣，也拍了一下拾倏。因為此時，他也恨不得上前囑咐兩句。
蒼月卻隻是淡淡看一眼，就轉了身專心麵對白曇月。
白曇月使出的還是先前那套劍法。
第一遍看，許多人被它輕靈玄妙的一招一式所吸引，隻看得眼花繚亂。
現在再看第二遍，除了那些靈力實在低弱的新人，大多數人就看出了白曇月劍術的花哨和流於形式。
白曇月出身世家，備受寵愛，實戰經驗還是很少，加上過分看重一招一式的完美造型，所以盡管招招想要蒼月的性命，卻還是招招凝滯呆板，有一種生搬硬套，凝絕不通暢的別扭。
眾人不覺微微搖頭歎氣，產生了一種看低俗的節目一般，不想再看第二遍的感覺。
蒼月卻越來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初時，蒼月連握劍都明顯很生澀僵硬，更別說應對白曇月的劍鋒了。
所以全靠本能之中暗影閃移的功法躲來躲去。
幾招下來，別人看蒼月總是死裏逃生般地以最驚險的姿勢躲過進攻。
折了般彎腰，高高騰躍而起，側步急移，貼著地麵平平滑行……
台下的人們連連驚呼，都以為蒼月下一招必死無疑。等到了下一招，蒼月卻還是照樣驚險之極地躲閃過去。
“蒼月怎麼會我們無極山的淩空虛步！”朱懷玉驚呼出聲，看看墨軒，就盯住了青陽。
按山規規定，沒有掌門特許，私自向外人傳授無極山功法是極嚴重的罪。
“似是而非罷了。”墨軒淡然說。
同樣心懷驚異的紫雩就和朱懷玉細細再看。
“還真是！”紫雩言語。
“這是什麼，竟和我們的淩空虛步有異曲同工之妙！”
“暗影閃移。以前在景和苑的時候，一個叫陰一的人族高手教給蒼月的。隻是蒼月突破了教授者的極限，有了自己的發揮。”
青陽還是站在墨軒身後，同樣淡然解釋了幾句。
“她不是失去記憶了嗎？”輪到朱懷玉驚訝了。
“麵對危險，人的本能總會被激發出來。”青陽心中欣喜，麵上依舊冷漠。
再看蒼月，已經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自如了。
不僅是暗影閃移的步法，還有使劍的姿勢，還有對白曇月那套劍法的防範應對。
蒼月不再隻是狼狽不堪地躲來躲去，而是有了自覺的意識。
白曇月拚了命般地使劍過來。蒼月總能一個側身，甚至是轉身，就站在了白曇月的身後。
速度快疾得如鬼如魅，人們往往隻看見白影一閃，蒼月就已經站在了白曇月身後，看起來就像耍猴一樣輕鬆自如。
白曇月卻直接看不清蒼月的身形，總是追著她的影子在刺來刺去，不知不覺中，就被蒼月帶亂了腳法和劍法。
她變得有些心浮氣躁，手下開始越來越亂。
蒼月卻恰恰相反，越來越老道熟練。
她開始反擊了。
用的就是白曇月一直在施展的這一套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