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從安然的話裏可以知道,對他感興趣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從天黑前我親眼所見,到剛才某人通過屏幕的威脅,說明我們這間屋子,早就被人盯上了,他們試圖把安然帶走,隻是我們的到來阻撓了他們的計劃,所以他們動用各種方法,威脅恐嚇,想讓我們(主要是我)害怕,我又不是嚇大的,能吃他們這套小把戲?
況且我還想更進一步,找出他們藏身所在,我倒想看看,是誰躲在暗處搗亂,我把想法對毛思華一說,這家夥剛聽完就使勁搖腦袋。
“譚浩你吃飽了撐的吧?”這就是他對我的評價。
我說必須找到他們,否則今晚咱們睡覺都不踏實,誰知道後半夜他們又會琢磨出啥幺蛾子來呢?
“你口口聲聲說的‘他們’到底是誰?自從來這兒,我就沒見過外人!”他又問了安靜,安靜和他一樣,也沒見過其他人。
我說我見著了,他們鬼鬼祟祟,開著一輛S市牌照的車,想把安然接走,可惜此時安然太不給力,這些事他都給忘了,屋裏就剩我一人跟他倆死強。
“你不會跟安然一樣,出幻覺了吧?”毛思華冷笑。
“他剛才威脅我你們都看見了,你們看他現在的樣子,要沒人指使,他怎能說出那樣的話?”對於此事,用他們的常理,沒法解釋。
夜深人靜,他倆不願意出門,也很正常,人都有保平安的心理,麵對未知,心裏都怕,我說既然如此,你們在屋裏呆著吧,我帶著安然去,說完頭也不回領著安然往外就走,我剛走到門口,安靜突然跟出來,說她不放心,也要跟著去,出門沒走兩步,毛思華也跑出來,跟在我們後麵。
“毛老大,你不是想睡覺嗎?我們都走了,屋裏多清淨啊!”我壞笑著打趣他。
“嗯,這從出來我是領導,你去辦事,我還是跟著去比較放心!”他哼哼唧唧,就是不願承認自己一人在屋裏害怕的事實,我也懶得擠兌他。
我們一行四人,走在漆黑的巷子裏,為了找到目標,必須讓安然恢複剛才的樣子,但他顯然對此前的難受勁心有餘悸,死活不讓我揭開膠布,於是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揭開一半,這樣他不會太難受,也能聽到耳畔的雜音,那些潛藏在空氣中,我們聽不到的神秘聲音。
搜尋的原理是:我們沿著一條路往前走,如果他感覺自己腦袋越來越難受,耳畔雜音越來越大,就說明我們前進的方向是正確的,如果他舒服了,我們就失敗了,必須原路返回,在岔路口也是一樣,就挑他最難受的方向走,一句話,這趟出來,就是給他找不自在的,他越難受,我們才能越接近目標。
在此思路指導下,我們一直往前走,期間我留意他的表情,有些事他可能說得未必準確,但從他臉上一個細微的表情差別,我就能找到端倪,走了一會兒,夜晚天氣寒冷,為了少浪費些時間,我幹脆把電腦又搬出來,連同芯片給他接上,這樣他在前頭走,我在後頭端著筆記本,用這種怪異的導航方式,尋找我心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