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外看了一眼,頓時感到一陣眩暈,這可是六樓,難怪窗戶外麵沒有鋼條,我要是從這兒跳下去,必死無疑。
“大哥,警察局裏不讓打人…”這話這不像是我這種自認為是狠角兒的人說的,不過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沒打人,你自己跳,這樣警察來了,我們就說你非要跑,攔都攔不住。”另一個一臉壞笑。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懷疑這又是天眼神童給我下的套,他真能預測,而且事先就在警局裏設了埋伏,真是防不勝防,在這地方,我就算摔死了,也是我自找的,他這麼處心積慮置我於死地,我真得好好感謝他八輩祖宗。
“快跳,要不我們幫你跳了啊!”為首的壯漢楞起眼睛,煞是凶惡。
“我…”我沒想到自己的生命竟會在此終結,實在是不甘心。
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邁開大腿,準備往窗台上爬的時候,羈押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戴大蓋帽的腦袋伸進來,朝我喊道:“譚浩,出來,你沒事兒了!”
“真的嗎?”一聽這話,我當時眼淚差點掉下來,頭一次感覺警察無比親切。
“快出來,你朋友王誠說你們當時的確在玩遊戲,是我們誤會了。”他說,這時他注意到我一條腿已經伸到了窗台上,“你這是要幹嘛?”
“沒事,玩遊戲呢!”我擦了擦鼻涕,趕緊往外走,頭也不敢回。
臨出門登記的時候,一個老警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是老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潮流了,這年頭真是,玩啥的都有,我尊重你們這些人,但是你們也別玩得太過了!”
此外,他還告訴我,辱屍案的事兒,人家醫院已經撤訴了,說也是一場誤會,現在的我,已經重獲清白之身,以後沒啥可擔心的了。
按理說我應該高興,可他這番話說我莫名其妙,我玩得的確過了,但他尊重我是怎麼回事?我雖是好人,可這兩天的確沒幹好事,帶著疑惑,我走出分局。
王誠就在大門口等著我,見我出來,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他有些羞澀地搓著手,像個大姑娘。
“這到底咋回事?你都跟警察說啥了?”我很關心這一點,沒想到我和他倒是心有靈犀,沒點就透。
“哥,我說咱倆昨天晚上玩來著…”他臉漲得通紅,低頭小聲嘟囔著,愈發局促。
“玩的什麼?”我也很想聽聽他的創意。
“我說咱倆都是同誌,情投意合,所以特別盡興,就玩得有些過了。”他從下往上翻著眼珠子,盯著我的臉,含羞帶臊,最後還擠出個嫵媚的笑臉。
“你…”我竟無言以對,欲哭無淚,自己的名頭算是徹底被這小子給毀了,我懷疑這會不會在警方留下案底,從此後他們就認為我是個同誌,而王誠就是我的好基友,但我又不能怪他,他做的沒錯,而且,他是真心想救我出來,要是沒有同誌的名頭,現在隻怕我已經摔得不成人形,躺在太平間裏了。
“哥,你不怪我吧?”他看我的眼神還有些怕怕的。
我歎了口氣,輕拍他肩膀:“兄弟,我現在信得過你,怪隻怪那神童心機太深,給我設下了連環圈套,好險,差一點死在他手裏,現在咱們去哪?”
他擦了擦鼻涕:“哥,你現在不能去我那了,今天的事兒你也看到了,我能力有限,連你的安全也沒法保證,你要想知道自己的事兒,還得去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