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笑,你有孕在身,休息很重要。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再睡會兒吧。”莫言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其實之前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睡,像他這樣的高手,是不是都不用睡的呀?
“我不困,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和謙裔認識的呢!”他和謙裔,一個是江湖人,一個是皇子,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嘛。莫言又閉上了眼睛,就當我被晾在那裏尷尬著的時候,他開口道:“說來話長了…”我立刻坐好,準備聽故事了,在心裏道:您慢慢說,我聽著。“六年前,有一個白癡看到書上說九層塔做菜很好吃,而九層塔是外邦進貢的香草,隻有皇宮有。所以那個白癡就去皇宮偷,結果因為學藝不精,才九重門就被抓住了。”哈?誰這麼有個性,竟然為了做道菜冒死闖皇宮,那人的腦袋一定被門板夾過。莫言繼續說:“我去救那白癡的時候,被裔發現,我們交了手。我自命出師之後鮮有對手,他竟然可以與我打得難分勝負,所以我們就約好,每年的那一天,我們都要在老地方比武,沒想到轉眼六年就過去了。”沒想到他們是不打不相識啊!男人的友誼真是奇特,前一刻還在動拳頭,後一刻又稱兄道弟了。
“那個去皇宮偷香草的人是誰啊?”其實我還是對那人比較感興趣。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莫言的額頭掛下三條黑犀他表情糾結的說:“是在下的內人…”那麼就是他老婆嘍!哈哈,那我不就有機會見到她了。
夙沙莫言看著洛笑一臉興奮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像又多了一個麻煩。
馬車行駛半月,終於到了傳說中的夙沙山莊。下了馬車之後,覺得自己好像還在馬車上一樣,有一種事物都在搖動的感覺。小葵和我差不多,也是一臉的疲倦。可是某人就不一樣了…在莫言的臉上完全找不到旅途的疲態,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言言!你終於回來了!”剛落腳不久,就有一個穿著男裝的…是男是女我還真的不敢斷言,因為他﹙她﹚整個人掛在莫言的身上。他﹙她﹚看到我,竟然突然淚如雨下的說:“嗚嗚…言言你變心了對不對?你不再喜歡我這個大麻煩了對不對?嗚嗚…才分別幾天你就帶回來一個女人,還這麼難看。我真沒想到我的言言竟然會始亂終棄,人家什麼都給了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這麼對我!嗚嗚…”雖然他﹙她﹚哭的肝腸寸斷,但我就是覺得很假,好像一個誇張的話劇演員,正在賣力的表演。我結巴的說:“這位…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莫言好朋友的妻子…我相公有事,所以拜托莫言照顧。”他﹙她﹚立即暴雨轉晴,笑嘻嘻的挽住莫言的胳膊說:“我就知道我的言言是不會變心的!”額…現在我終於理解莫言的情緒為何會波動的那麼大了,完全是被某人影響的。莫言冷著臉,完全沒把黏在他身上的人當回事,客氣的對我說:“洛笑和秋少爺都累了,管家已安排好了住處,二位先歇息休整一下吧。”
我和小葵對視一眼,無語的跟著管家走了。身後還是傳來那個聒噪的聲音。“誒!言言有沒有想我啊?哈哈…你一定很想是不是?想就要說出來嘛!我這幾天一個人在家也很乖喔,隻是將北苑給燒了…你要相信我,那純粹是個意外!都怪…”莫言立刻閃身到我麵前,熱情的說:“洛笑,我帶你去看房間。”
那人立刻衝上來,笑嗬嗬的說:“原來你叫洛笑啊,我是鳳歌,你叫我小鳳鳳就好啦。”說著挽住我的手說:“言言是壞蛋,我們別理他!來,我帶你去,道鶴軒可是我特意收拾出來的。”這個鳳歌還真是個妙人啊!可是我還是在思考他﹙她﹚的性別,因為鳳歌打扮是男的,長得也很中性,可是他﹙她﹚是莫言的內人啊…我眼睛一亮,難道他們是…
道鶴軒是個很雅致的地方,到處都種著瑞香花,而且開得很漂亮。不過有一塊地空出來了,在這個風景宜人的地方顯得特別突兀。一旁的莫言揪住一臉得意的鳳歌,冷冷的問道:“你又對我的花做了什麼!”鳳歌完全不在意一臉怒氣的莫言,開心的說:“哎呀,你種了滿莊子的花,我拔幾株又有什麼啊!嘿嘿,我在這兒撒下了葵花籽,等過不了多久就有瓜子吃啦!”莫言挑了一下眉頭,“哪來的種子?”鳳歌白了他一眼,撅著嘴說:“果盤上不是多得是嘛!”我頓時石化,果盤上的瓜子不是炒過的嗎?還能種嗎?莫言咬緊牙關,一把抓住肇事者的領子,不忘彬彬有禮的對我和小葵說:“二位進屋休息吧,有什麼需要盡管和管家說,在下先告辭了。”我和小葵點著頭,睜大眼睛看著莫言將鳳歌一路拖了回去。鳳歌一邊對傻眼的我們做著鬼臉,一邊淒慘的叫道:“言言!快放手!人家會自己走啦!”他們…真是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