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這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的心聲?這要是個活屍突然從棺材裏蹦躂出來溜達幾圈,估計在場的我們幾個都得要回到閻王那裏報道了,剩下的就是怎麼被它吃掉了。
“這怎麼還是個活的?小哥,你不是說被鎮住了嗎?”猴子連連的後撤幾步,擰巴著猴臉,說著急忙的從背包裏翻出幾根黑驢蹄子,握在手裏戒備的防著什麼,“這孫猴子沒被閻王收走嘍,我倒是要被收走了..”
我眉頭一挑,怎麼我剛一碰到這青銅棺塚,它就渾身一震,就像是沉睡的怪物突然被人拍醒一樣,這主難不成躺在棺材裏睡覺?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躺著一口棺材當死人嘛。一把奪過猴子手裏的一根黑驢蹄子握在手心裏,倒像是那耶穌教徒的十字架一樣神奇了,猴子怨恨的看著我,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後腦勺。
再看那木根頭,此時此刻一臉嚴肅的立身在青銅棺塚的前麵,手臂合著交叉於胸前,那三根細長的手指此刻不住的敲擊著自己的臂膀,按照心理學的分析顯示,這木根頭肯定在思忖著什麼,不過顯然有點難以下定主意,所以顯得有點焦躁。這還是我初中無聊翻看了幾本心理學,偷學了幾招,憑借這個我倒是猜中了一些女孩子的心思,沒少被人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我們幾個全都不吱聲的看著木根頭,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將會是我們的定心丸。
四舅爺發話了:“小哥,這怎麼個意思?粽子否?”
一聽,心裏就咯噔了一下,難不成真是粽子,“不至於吧..”皺著臉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醒了這主。
噓,木根頭做了噤聲的手勢,然後自己打了頭陣,幹淨、利索、簡單、粗暴,直接讓我們驚得下巴掉了一地,脖子都看塌下來了。
木根頭上去就是一腳狠踹在棺身上,那個嗵的一聲巨響,整個懸崖都聽得見,就似一聲悶雷。我們幾個心裏犯嘀咕,莫非這木根頭中邪了?
“你們準備跑!我殿後!”木根頭說著上去又是一腳,貌似打定主意不讓這棺材裏的主安身。
“什麼意思?你這是故意的?”我剛問出口,那青銅棺材猛烈的搖晃,連同那千斤重的鐵索此刻都在卡拉拉的搖晃震響。
砰,那青銅棺蓋直接被一股巨力從裏麵掀飛,轟嗵的撞在上麵的紫檀龍木棺材底部然後翻滾著掉下去,噗通一聲墜入深潭裏。
吼,一聲沉悶的喘氣聲,那青銅棺材裏冒出一股血氣,紅色霧狀散開。噔,一具血屍直接從棺材裏坐起來,簡直慘不忍睹,那光禿禿的腦袋上麵像是被人敲砸出幾個血窟窿,汩汩的冒著血水,那滿臉的血肉,一塊皮都找不到,那碎肉一般的臉,就像是沾上了兩顆眼珠子,那嗅動的鼻子,噴出一道血渣,那滿身的血水浸泡的發脹的身軀,連同那身上的鎧甲都開始生出血水與肉混合著,一種奇臭無比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娘呀!這尼瑪是老血屍啊!千年的鬼!跑啊!”猴子直接撒開四蹄,連手裏的黑驢蹄子都給扔了,大叫著張開雙手,蛤蟆一樣順著鐵索跑開。
我還在驚詫之餘,雙腿已經發軟,心裏發毛,四舅爺直接拽起我的手,可以說是連拖帶拉的扛著我跑的,。
那血屍一下子從棺材裏站起來,身高足有八尺,即使死了變成了血屍,可是那種舍我其誰的雄姿依然還在,噔的直接躍下棺材,微低著頭兩顆眼珠子咕嚕嚕的看著還杵在那的木根頭,我匆匆的一撇貌似看到木根頭嘴角有一絲冷笑,我以為是我眼花了。
然後一聲震吼,那血屍突然暴走咆哮著,猛地撲向木根頭,一把掐住木根頭的脖子,漸漸地拎起來,帶著噴吐的鼻口間的血水殘肉,惡狠狠的盯看著,喉嚨間發出一聲聽不太懂的古語:“天..龍後.。。死!”然後猛地就要把木根頭摔入深淵裏,木根頭一把反手抓住那血屍的粗壯的手臂,然後一個猴子上樹,腳尖踩著血屍的身軀,蹬蹬的一跳翻轉,一踹正中血屍胸口,血屍手裏一鬆,木根頭在半空翻轉,一個漂亮的弧線落下來,可是已經跌落下鐵索,雙手順勢一抓那鐵索,然後用力一蕩,立馬翻身站在鐵索上,接著一個飛踹,直接將那血屍揣進棺材裏。
吼,血屍震怒,估計從未吃過這麼一個虧,立馬站起來,蹬蹬的衝向木根頭想把他撞飛。
木根頭直接一跳,躍到另一根鐵索上,然後暴起一撲,抓住那血屍身上的鎧甲,那血屍直接淒慘的大叫,好似那鎧甲就是它的鱗片一樣,大股的血水從那鎧甲出流淌出來。血屍轉頭一把抓起木根頭,如同拎著小雞仔一般,惡狠狠的摔入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