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出半個身子,朝著底下平台上站立的猴子喊道:“猴子,你幹什麼!別瞎搞,出了事,誰都跑不掉!”我真的很擔心這個滑頭滑腦不正經的猴子搞出事來。
猴子在下麵仰著頭朝我比劃了ok的手勢,回應道:“放心,我有分寸,毛主席說過,絕不打沒把握的仗。”說完,慢慢的下到鐵鏈上,往下而去。
我並不放心這猴子,一路上膽子小,畏畏縮縮,幾次想退出,現在跟打了雞血似得,一個人就下去,我看了一眼黑子,然後下了平台決定跟著猴子防止他搞出事。
雙手緊握那已經生了鏽有點紮人的鐵鏈,在半空中整個人身子吊在那裏,與這崖壁來了好幾次親密接觸,撞得我胳膊膝蓋生疼,那濕氣吹拂,刹那嚇得我更加的握緊,真是有點後悔下來了,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慫呢,咬著牙往下爬去。
等我好不容易站在下麵的平台上,那種踏實感,別提有多舒服了,這才發現猴子早已經不見了身影,我四下觀望,朝著深淵大喊:“猴子,猴子!”
隻能聽見無限放大然後消失的回聲,沒有人回答,等了好久也沒有回應,我不禁心急,難道猴子摔下去了?可是並沒有聽到任何呼救聲啊。不能幹等,我加快了下爬的速度,連續下了幾個平台,還是不見任何猴子的身影,好似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往上抬頭一看,原先的平台已經隱入幽暗中,心裏不禁緊張起來,“黑子一個人在上麵應該沒事吧?”
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爬,到了一處平台,我伸腳去夠,腳尖點了點,發現還算結實。正準備躍下,突然,腳上一吃力,被猛地一拽。我來不及反應,一聲驚呼:“啊——”,然後被硬生生的拖進這出平台後麵的夯道裏。
我立馬做出防備姿態,迅疾的掏出腰間的鋼刀,現在身上的僅剩這個了,忽然,黑暗中探出一張巨大的手,直接捂住我的嘴,啪啦的一聲,手燈的光源打開,我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那消失很久的猴子,在光源的照射下,伸出中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小聲的說道:“別出聲!”
我這他娘的差點叫出來,哪有這麼折磨人的,直接拽進洞裏,二話不說就不讓人喊,我這憋紅的臉,無處安放的驚恐,隻能奮力的捏緊拳頭做出一副想打人的姿態。
猴子根本不理我,指了指外麵,然後熄滅了光源,我沒好氣的扭過頭看向平台外。陡然一道巨大的黑影閃過,那遮天蔽日的身影,是我見過的目前最大的影子,不禁目瞪口呆,回頭問道:“什麼東西?”
猴子小聲道:“喀納斯湖水怪吧。”
我一聽愣了幾秒,直接一腳蹬在他的腿上,“水怪你妹,這裏是喀納斯嗎?”猴子攤了攤手憋著嘴表示不知。我也懶得理他,這家夥太能胡話了。
自己小心翼翼的爬出洞穴,探出頭四下尋找那道巨大的黑影,想看清是什麼東西。正當我探出半個身子的向下夠望時,我忽然感覺到頭頂一陣涼氣,像是置身在冰箱裏一樣,不時地還滴落幾滴水滴,有一些竟然滴到了我的頭上,我伸出手抹了一把,黏糊糊的,我一臉惡心的放在鼻子尖聞了聞,差點讓我熏吐了,一陣幹嘔,“什麼鬼東西?”說著,我抬頭想上看去。
一瞬間,我就知道遇到大麻煩了,那燈籠大的紅色眼眸,泛著滔天的妖茫,那有三個水桶粗的身軀纏繞在那些平台上,泛著冰冷的黑色鱗片光澤,巨大的舌頭信子吐出來,對我嗅氣味,發出幾十倍的嘶嘶聲。
“臥槽,這媽的是痋蟒的祖宗吧!”我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竟然一時間愣住了,猴子在洞裏看見我發呆自語,探出來看到那巨無霸痋蟒,大喊了一聲猛地把我拽進來,我這才驚醒。
“你看到了嗎?”我瞪著眼睛,出神的問猴子,猴子一副活見鬼的樣子拍了拍我腦袋,“他娘的中邪了啊?那是吃人的痋蟒!”
我張大嘴,哦了一聲,腦子的短路瞬間通了,“草,巨無霸痋蟒!”
這時,那痋蟒下來了,探出那車頭大的蛇頭,懸在半空中,歪著腦袋吐著信子,燈籠大的眼珠子朝著這洞穴裏看來,還好猴子關了手燈,我倆隱入黑暗中,一動不動屏住呼吸,身上的冷汗打濕了一片。
慢慢的,慢慢的,那蛇頭靠近來,可是洞口太小,蛇頭伸不進來,借著信子吐進來,那滴落的口水泛著惡心的臭味,我憋紅了臉對著猴子比劃來比劃去,意思就是:“屏住呼吸有用嗎?這是蛇啊。”猴子睜大眼睛,那黑瞳孔眼白,跟鹹蛋超人似得,朝我比劃:“不知道啊,不是遇到粽子僵屍就屏住呼吸嗎?”